很多人都知道范至简曾经喜欢过孙怡,写了不知多少封求爱的情书,却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声息。
后来他也明白了,不但收回了心思,还处处与孙怡唱反调,每次碰面都没什么好话,极尽讥讽之语,弄得孙怡一见了他就烦得不行,始终也没个好脸子。
但范至简却乐此不疲,气得孙怡每次碰了他都要远远地绕开走。
这次孙怡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本以为范至简会趁机落井下石,没想到他却跳出来维护起孙怡来,反而把白修治说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甚至四处传播起白修治在外头养了女人的闲话。
白修治向来洁身自爱,在学校师生的眼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但偏偏就是有这样一小撮人,总是见不得别人身上干净,想往上面泼一点儿脏水。于是在范至简的煽动之下,渐渐地便将白修治传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甚至连商君卓也拐带上了,连带着她的姓名和住址全部传播开来,把她形容成了一个做皮肉生意的暗娼,白修治每次出校都是跑到她那里亲热去了。
而且越传越玄,好像每一个人都是亲眼所见一般,假的都要说成了真的。
白修治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的,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一边要顾着学业一边还要照顾商君卓,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至于其他人探究的目光,白修治也根本没心思去在意。
没想到先生课后却把他单独叫了过去,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一番。白修治听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先生便试探着打听起了商君卓来。
白修治更是惊讶,怎么也想不明白先生是怎么知道商君卓的?
先生见他一脸茫然,这才关上了门将校内最近流传正盛的闲言碎语说给了他听,末了还叮嘱道,“你到底还是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切不可因为其他的事情分心。”他见白修治聪慧内敛起了爱才之心,这才出声提醒,以免他误入歧途这辈子就毁了。
白修治却气得脸色通红。
他素来温和,很少生气,但真动起怒来,也是非常可怕的。
他转身摔门而出,直接找范至简去了。
范至简也是作死,正拉拢了一群人,大声讲述了白修治和商君卓如何行苟且之事,甚至连一些亲热的举动也加了进去……白修治听得瞋目扼腕,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范至简的衣领,没等范至简反应过来,已经一拳挥了过去。
范至简毫无反击之力,被打破鼻口蹿血。
围拢的人一阵惊呼,只见白修治红着眼睛,宛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似乎要将范至简一口吞到肚子里去。他们不敢再看,一边四散而逃一边嚷嚷着叫人来帮忙。
等孟繁生和学校里的教职人员赶到时,范至简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连声惨叫,白修治的手也破了,可他却咬牙切齿一拳一拳重击着范至简,那模样实在吓人。
孟繁生急忙抱住白修治的腰,费力地将他拉到一边。
范至简也在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范至简惊魂未定,看到先生们也来了,仿佛有了底气般立刻便扯着嗓子嚷道,“先生!你们都亲眼看到了,这个白修治校园行凶,如果留他再待下去,大家还有活路吗?学校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才行,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白修治气得还要扑上去,“你再说!”
范至简吓得连连后退。
孟繁生死死抱住他,“浚缮,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因出了这种事,校方直接停了白修治的课,将他单独拘押在一间空闲许久的宿舍之内等候处理,又请了大夫来给范至简治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只要涂抹些药膏也就行了。但范至简怎会将此事轻易揭过去?他处处针对孙怡是因为求爱不成,但对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