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怕的?”白修治淡定地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是这样的。何况又没有占别人的便宜,因为你是君卓啊……”
因为你是君卓啊。
明明是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却听得商君卓心潮澎湃波涛汹涌。
将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究竟会走到何种境地也无从得知……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于未来那虚无缥缈的事呢?
商君卓没有挣扎,笑着不说话了。
船在莆田停靠了两日,回程的时候货物减了大半,船速似然也加快了许多。因为有了来时的经历,大家不免有些提心吊胆,好在一路太平,并没有遇到可怕的海匪。船在二十多天后停靠在南京渡头,众人不由自主地齐齐松了口气。
商君卓便和白修治在码头分手,要他一个人先回学校去。白修治虽然不舍,但知道她还有工作要做,不好打扰,和船上的众人道过别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学校。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孟繁生见他回来,围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圈,“还行还行,还是老样子,没胖没瘦!”
白修治笑着道,“怎么,离了我的日子是不是很无聊?”
“那倒没有。”孟繁生道,“就是没人做东请客,肚子里的油水都干净了。不过我还是很仗义的,先生的课程讲义我都替你记了下来,回头有空的时候你看一看吧。一个月不在,课业还是要往前追一追的。”
白修治感激地道过了谢,孟繁生又道,“对了,你走后不久,上海白家的人又来找你了。”
“白家?”白修治一愣,“说什么了没有?”
孟繁生摇了摇头,“听说你出了远门,他们就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我看那人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白修治嗯了一声,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在学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便去向先生问好,顺便说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先生爱才心切,见他平安归来,心里十分的高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趁着年轻多走一走总是没坏处的,只是不能耽误了正经事,学业上的问题有什么不懂的,回头只管来问我。”
白修治感激地答应了,趁着中午没什么事,又跑去找商君卓。结果商校长告诉他商君卓一大早就去渡头了,一直没有回来。
两个人说了一阵子话,白修治惦记着下午的课程,连午饭也没有吃就赶回了学校。第二天他又去找学校里找人,商校长道,“君卓去山里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白修治才总算碰上了商君卓。她一见面就笑嘻嘻的,“听说你来找了我好几次,什么要紧的事情呀?”
白修治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商君卓还没有开口,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商校长便抢着道,“真这么喜欢看,就娶回家里看个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