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子低声嘀咕道,“家主,要是咱们也能搞来几把枪就好了。”
李毅忍不住笑出了声,“傻小子,你当枪是那么好搞的?何况我们现在已经走上了正道,以后只要脚踏实地的向前走,先前那黑暗血腥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你别整日想着打打杀杀的,还是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吧。”
小乙子不服气地道,“我这也是替您着急,难道要咱们一直低着头窝在保安团的手底下过日子吗?他们这些吸血的蚂蟥,今天来明天来的,咱们有多少精力和他们周旋?何况保安团毕竟披着政府的外皮,俗话说民不与官争,咱们怎么和他斗啊!”
李毅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都知道替我着急了?别担心,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何况我这会儿才坐上会长之位,也不适宜大动干戈,尤其是保安团这种得罪不起的人。”
小乙子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觉得保安团也太过仗势欺人了,有些替您觉得委屈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什么可委屈的?”李毅倒是没怎么在意,反而道,“刘万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前几天刘万安的所作所为被李毅当着商会元老的面戳破,刘万安虽然百般狡辩,但在实证的面前最终也只能败下阵来。刘万安这些年在商会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见他得罪了李毅,帮着说话的人少,当面踩他的人却有很多。刘万安面对这样的阵势,也只能壮士断腕,当面向李毅诚恳表示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他可没有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推脱给了手下的人,自己只担了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李毅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也没有客气,直接将他清除出了三江商会。
出会乃是大事,刘万安自然不服气,硬着头皮恳求李毅再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李毅面无表情地道,“有心饶你,只是我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别人再犯事就难管了。何况你这一手实在是不太高明,借着灾情打压对手让人所不齿,有你在商会里,保不准还要闹出什么麻烦来。刘掌柜既然有如此的雄才伟略,不如另行高就,说不定天高海阔,没了商会的规矩束手束脚更有一番作为,又何必屈才在这里谨小慎微地活着呢?”
刘万安见李毅是铁了心要敢自己出商会,冷笑着说起李毅过去跟着江会长时所干的那些脏事,“要说不齿,你的手段又比谁干净了多少?”
李毅道,“我就知道你会提起这些事。刘万安,亏我还觉得你有点儿谋略呢,没想到竟然如此沉不住气,这样能干成什么大事?”
刘万安咬着牙道,“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谁又比谁高贵了多少?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李毅摇了摇头,“你这一大把年纪,让我陪你死,那我不是太吃亏了吗?我问你,你说我干了许多脏事,手里一定拿着什么证据吧?不如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正好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刘万安一愣。
这些事都是他口耳相传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哪有什么证据?
李毅微微一笑,“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拿不出证据吧?”他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外面的传言我多少也听说过,大家以讹传讹,当做饭后的谈资罢了,我倒是没什么,听过就忘,也从来没想过去解释。没想到刘掌柜倒是好记性,记得这么清楚。”
刘万安过去和李毅打交道的时候,对方一直都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看着不像个能言善辩的主,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好的口才,把自己干过的那些黑心事推得干干净净。刘万安气不过,继续冷笑道,“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怎么不说别人,单单就说你李毅呢?你现在一推三六五,倒像是别人都在冤枉你了。”
“冤不冤枉的不敢说。”李毅淡淡地道,“世上的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说我做了脏事,总要拿出些证据出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