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佳道,“你这说半句留半句的古怪性子真是太气人了。”
孟繁生哈哈大笑,偏偏还要继续故作神秘。
耿文佳懒得理他,推门走了出去。
白修治一路快步跑去了小学。商校长见了他十分奇怪,“这大热天的,你怎么突然来了?”
白修治着急地问道,“君卓呢?她在吗?”
商校长摇了摇头,“已经两天没过来了,你找她有什么急事?”
白修治一怔,“也……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商校长一脸莫名其妙,“你快进来歇一歇,满脑袋的大汗。不管是什么事,也别顶着毒日头出门,小心被晒出毛病来。”
白修治道,“君卓这几天还在渡头上做事吗?”
商校长为难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吧。已经跟她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可她偏偏不肯听。你也知道,我拿她是没什么办法的,说多了也只是自己的嘴巴疼,我索性就甩手不管了。”
白修治道,“那我去渡头找她。”
转身正要走,商校长一把抓住他,“渡头离这儿那么远,这会儿天正是最热的时候,你这单薄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就算要去也等天凉一点儿再走。”
拉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放开。
白修治道,“我不热,您真的不用担心。”
商校长道,“哪有会不热的?总之不许你走,说不定一会儿君卓自己就来了。她昨儿就没来,今天肯定会来看一眼的,要不然她也不能放心。你这个时候离开,说不定刚好和她错过了,那不是可惜极了吗?”
白修治听了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商校长微笑道,“这才对,快进来。最近天气热,孩子们都没有读书的劲头,下午我便让他们回去了,正好也能帮帮家里的忙。我闲来无事,正待得无聊呢,我给你泡茶喝,你陪我下一盘象棋!”
白修治现在哪有心思和他下什么象棋呀,但看他佝偻着腰跑去沏茶,他于心不忍地道,“您别忙了,我不渴。”
商校长道,“你不渴我还要喝呢。你上次送我的茶叶真是极好的,泡出来的茶水色泽鲜亮,喝起来更是唇齿留香,我平时都舍不得喝。”
白修治笑道,“您别舍不得,等回头家里捎来了,我再送给您一些。”
“别别别!”商校长闻声一脸惊恐地冲他摆起了手,“自从上次收了你的茶叶,君卓不知道在我的耳朵根旁唠叨了多久,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伸手跟你要东西。我要是再拿你的茶叶,她还不变本加厉的啰嗦?那我就更没有清静日子过咯。”
白修治道,“您别理她,这是我送给您的,和她可没什么关系。”
“真的吗?”商校长一边烧水一边斜着眼睛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要是没有君卓,你认识我这个糟老头子是谁呀?君卓这孩子生来就有福气,自小饥一顿饱一顿的长大,我都没有对她操什么心,现如今又结交了你和广增这样贴心的好友,我再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哪怕明儿就闭上眼睛,也一点儿都不担心。”
白修治忙道,“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就算不为了君卓考虑,难道您还能不惦记着这些学生?离了您,谁还能管他们呀。”
“不会的!”商校长坚定地摇了摇头,“曾代总理已经有了主抓教育的心思,未来的学校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何况我的学问有限,能教给孩子们的也就那么多,其余的也是有心无力,真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白修治皱了皱眉头,“主抓教育?这是您从谁那听说的?”
白修治不算外人,商校长也没有隐瞒他,将教育部前些日子给他结清了薪水一事如实相告。白修治听后愣了愣,“这可真是稀奇,如今正是财政紧缺的时候,福浙两地的水灾那么严重曾绍权都按兵不动,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