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起初只是觉得北平那边的生意有些奇怪,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违背祖父的命令跑到北平白家的地盘上开铺子,可现在听了王德全的话后,她就更加好奇了,为什么父亲会对这几间票号如此地谨慎小心?
只是她虽然重活两世,但对三房的产业却非常的陌生,前世更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三房还有这么多的产业在外长房的手里帮着打理。
当时哥哥骤逝,紧接着母亲便忧伤过度病倒了,没多久便撒手人寰,短短数月她就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根本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其他的。
唐家这边不告诉她,大概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以白家的为人是不可能将产业交到自己手里的,既然这样,告诉她也只会让她更加的气愤难平,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起码能让自己好受一些。有时候人知道得多了,反而苦恼越多,倒不如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而至于白家那边,人人争先恐后想要得到的肥肉,自然不可能丢给一个没有父母兄长庇护的女儿家手里,别说白蓉萱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上门讨要,只怕受到的就不是白玲珑的羞辱,而是各种阴谋诡计和暗害了。
白蓉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几间票号的出现有什么意思,只能等王德全解答自己心中的困惑。
王德全道,“北平那边的票号很快便开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还非常的隐秘,家里似乎只有三爷和白老太爷两头知道。三爷还特意叮嘱我这件事儿不要大张旗鼓地,那几间票号的掌柜和伙计都以为是去北平白家帮忙一段时间,过段日子就回来了。票号开起来之后,每年对账也都是由我从中传递消息,不假于外人之手。不过我听从三爷的安排曾经翻过当时的账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几间票号头几年只能勉强吃个平,并没有赚什么钱,而且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算真想开票号,开那么一家两家的也就够了,干嘛一口气开了四家,而且还都起了不一样的名头呢?不过这些话我是不敢到三爷面前问的,只能谨小慎微地做事,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再耽误了三爷的正事。为了这个,我晚上都单独一个人睡,就怕一不小心说了两句梦话,再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到时候真是要冤死了。”
白蓉萱听了忍不住微微一笑,但随后又问道,“那这几间票号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过了正路子的呢?现在既然敢登在账本上,外长房起码是知道的吧?”
王德全见她小小年纪就如此的聪慧,就听自己这么几句话就能一眼看到关键所在,忍不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萱小姐不愧是三爷的女儿,真是聪明!治少爷三岁的时候,毅老太爷带着那边的两位大爷又来了家里一次,三爷也被请过去商量了半日,这次三爷出门的时候脸色平和,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没有上次那么复杂。果不其然,一回到立雪堂,三爷就轻松地告诉我说北平那边的买卖今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如果收效不好随时都可以盘出去,不用非占在手里了。我也不敢多问,谁知道那年年底盘账的时候,北平的这几间铺子居然还盈利了,三爷也挺意外的,后来就没在提过关门的事情。”
这样看来的话,应该是北平与上海两家利用这几间票号做了什么生意,票号不过是放在面上给人看的,背地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父亲才会脸色那么凝重,之后又一直不敢被人知道,大概就是怕被人发现里面的秘密。
只是不知道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
白元裴和白老太爷都已经去世,知道这件事儿内情的怕是只有北平白家,就算白蓉萱上门去问,他们也不可能实话实说,看来这件事已经彻底成为了秘密,永远都可能给外人知道。
王德全继续道,“当时长房大爷已经病逝,老太爷还怕他们这一房起什么心思,所以特别补了好处给他们。谁知道史大太太那边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