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远不是一城一地,辐射范围简直不要太广。
战乱后的连锁反应,不仅是流民,更是伴随着瘟疫、饥荒,百姓的流离失所,城池的破败不堪,士兵的死伤惨重,流匪的多如牛毛等诸多恶果。
一个不小心,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便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郝昭刚回来,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大堆东西,张辰赶忙上前迎接,帮着把东西提进屋里。
高顺抖了抖身上的坎肩,脱下手上的兽皮手套、袄子,随便找个地,挂在屋里晾晒。
腰间的兽皮裙倒是干的,大庭广众的,他也不好意思脱掉。
这可是郝昭花了四百钱给他买的好东西,金贵着呢,虽然是自己的东西,到底是花了钱的,高顺还是很珍惜的。
本来这东西是城中富户专门定制的,正好郝昭急用,陈大娘和几位伙计二话不说,便给郝昭打包了。
对陈大娘来说,无非是拖几天工期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郝昭便让高顺换上试试,没想到真的挺合身。
整套衣服包括兽皮帽子、坎肩、袄子、兽皮裙、皮护腿、兽皮靴。
穿在身上,一路走来,差点给高顺捂的上火,啥也不说了,那是真的暖和。
身后的陈大娘也赶紧上前帮忙,郝昭一指侧房,微笑朝她点点头。
这陈大娘便是张老板招的人,手艺是真的好,不愧是近百人里选的巧手。
阿到有陈大娘照顾,郝昭和张辰甚是放心。
众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太阳便落山了。
张辰在郝昭房里打着地铺,有些辗转难眠,看着房间里来回走动的人影,更加难以入眠了,寻摸着说点什么。
“哎,昭子哥,阿到挺可怜的,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父母、家庭住址,就连一个认识的人也无。
有时候啊,她便会像刚刚那样发呆,一次便是好长时间。
若不叫她,她能发呆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那她是不是有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会不会伤了这里?”
“脑子?不能吧!我不知道!”
“张辰,你可能不知道。
刚才陈大娘告诉我,说她给阿到洗澡,便发下小姑娘后脑有一道疤痕。
应该是磕到哪了,所以,才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以后兴许会好的!”
郝昭脚步不停,拐棍吧嗒吧嗒的在屋内响个不停,不是他不想睡,刚迷瞪了半个时辰,左腿的麻痒感便让他头皮发麻,险些痛不欲生。
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郝昭不清楚,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挨过两年时间。
以前,仅是麻痒,自从初级自愈升级到中级治愈后,那他是巨痒。
很多次,郝昭实在困的不行,左腿麻痒的厉害,整个身子都难受的痉挛。
每当这时,郝昭都恨不得将整条左腿砍掉。
靠着走动清醒后,他才反应过来,即使砍掉左腿也无济于事,兴许还会延长他的治愈时限。
让他受更多的罪。
郝昭甚至一度想要咬舌自尽,可是舌头都咬出血了,依旧无济于事。
好在即使将舌头咬出血,第二天依旧会恢复如初。
然而,第二天,又是前一天的延续。
有些人活着是享福,而有些人活着,便是受罪。
没经历过别人的痛苦,哪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软弱。
哪有人活的好好的,想死,郝昭也不想。
身体的伤痛可以靠着走动治愈,但精神上的压力呢?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好长好难熬,有时候感觉每分每秒的过的好慢。
走了十几步,这才缓了过来,便继续和张辰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这样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