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个少年也就泯然众人了吧。
其中不少人甚至有些快意,尤其是那些同样没有开窍的人。
有资质,资质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顾夕朝醉了,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桌下抱着酒壶笑嘻嘻的睡去,兄嫂一人踹了他一脚,还要拖着他上牛车,向着村子回去。
啪。
还抱着酒坛的顾夕朝被扔在牛圈,兄嫂回了里屋,大嫂将门关紧了,悄悄的对着顾大道“现在开窍黄了,这小子也这么大,眼看就要分家了,我们怎么办啊!”
“能咋办,真给了他,你以后还有肉吃,有大米饭吃?不能给!”
“可是村规在这里摆着,老爷子走的时候是找村里族老说过的,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那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就仿佛看着那些田地离他们越来越远,两人又怎么能有好气的对待他。
“哼!明天先和那个小子说,让他滚出村子,要饭也好去城里、其他村当佣工都行!敢提分家,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好,就这么办。”
夫妻二人不知道,就在墙外,那只老牛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此刻发出了哞的一声,如同欢喜,慢悠悠晃着蹄子走到了顾夕朝的旁边,一双大眼就这样看着他。
眼里哪儿有早上挨鞭子时的平淡温顺,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呼吸依旧在一人一牛之间流转,黑色的雾气依旧在孕育,少年还不知道,那荷中月不选择他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