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叫做喜花。
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性格泼辣,样子也真的不错,可惜一直没嫁出去。
主要是命不好,小的时候定的娃娃亲,可男人十三四就死了,这女子也坚强,白天和男人一样去渔场扛活,晚上再给渔民织渔网讨生活,自己有个老娘,男人家有个老娘,全是她自己一个人养活。
渔民的日子看起来爽快,可大部分都是朝不保夕的,谁敢找带着两个累赘的,况且这两老太太全身都是病,一个月光药钱就够呛。
其实认识的也很简单,喜花白天都在渔场里搬卸,但也有实在搬不动的,这里是按件算钱的,没人可怜她。
李远倒不负责卸货,只是从船上向下面扔,自然有其他的搬卸工干活,喜花就是其中之一。
李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说心里也有点痒痒,就帮了几次。
做渔民吗,身上那几身衣服动不动就刮碎了,可李远啥都会,这针线活可真挺稀松的。
自己在那吭哧瘪肚的缝着,想的也简单,能遮体就行,反正在船上也没女人,也不怕走光。
可也巧了,正好赶上喜花从渔场下工,看着这个傻大个手脚那个不利索的缝着衣服,也不知道哪来的心思,一把扯过衣服。
平日里泼辣的喜花居然有些脸红,不过嘴巴还是不饶人,“这么大个,偏偏是个废物,明早在这等我,我给你缝!”
李远傻呵呵的回答“哦!”
也就是喜花脸黑点,要不真让李远气的脸发白。
第二天一清早,喜花就把衣服没好气的扔给一直在路上等的李远,一扭一扭的走了。
那你老让人家给你缝衣服也不合适啊,李远到了月底,拿了月钱,不知道咋想的突然去城里买了几斤粮食给喜花送过去了。
要不说李远傻呢,你要不就晚上或者早上送,你偏偏的大白天去送,今天渔民还都没出海。
这下可热闹了,羞得喜花都不敢出屋了,平日里那刀子嘴也像是被缝住了似的。
渔民没那么多讲究,男未婚女丧偶,只要有人说和就在一起了。
张铁也听说这件事情了,傻大个是个好爷们,除了喜欢喝点酒之外什么毛病都没有,暗娼不去,耍钱更不去了。月钱也不少,加上赏银养两个老太太也没什么问题。
喜花更是好女子,从小是张铁看到大得,就是命不好,嫁个汉子没过门就死了,人还刚强,虽然没过门,可那男子只有一个病歪歪的老娘,喜花要是不养没人能说啥。
可喜花啥也不说,愣是自己一个人扛起一个家,也就是因为这一直才没嫁出去。
夜深了,喜花的亲娘问喜花,“花,你真看上那个傻大个独眼龙了,那脸多吓人啊!”
喜欢倒也决绝,“娘,我看他好久了,就是喜欢喝酒,平日里不耍不嫖的,别看人长的难看,可人实诚,老实,没有花花肠子,我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