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电梯的方向走。
他牵着她的手并没松开,丛欣看了眼也没提醒他,不管他是出于安慰还是情不自禁,她都不舍得松开,能这样的时候并不多,有一刻是一刻,她这样想。
她需要他在身边,尤其是在眼下最难熬的阶段,若不吸取些能量,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下去,而他就是那个能量之源。
她从来没发现她是那么地需要他。
宋景行陪她去菜市场买菜,买完菜,又开车把她送了回去。
宋景行没提要走的话,丛欣也不提。
丛欣去煮饭,宋景行就旁边帮她打下手。
一转身看到他,恍惚又回到了从前,丛欣的泪就又止不住往下流。
宋景行看到,忙站了起来,上前询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丛欣边哭,边提起拳头打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丛欣心中悲愤,下手并不轻,刚开始宋景行还任她打,可后来实在是疼,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按在自己身上,使她动弹不得。
丛欣叫,“你放开我。”
“不放,疼。”宋景行说。
“这会儿疼了?”丛欣不屑,“身体中刀的时候,都没见你喊过疼,我这拳头难道比刀子还利?”
“你打的即使不用力都疼。”宋景行说。
不在意人的伤害,再重都不觉得有什么,在意的人即使再轻都忍受不住,是这个意思吗?
只是丛欣还来不及欣喜,就又想到了他终是要离开的,无奈叹了声气,神情随之暗淡下来,扒开他的手,要离开他的怀抱。
宋景行实在看不得她神情落寞,再次把拉了回来,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丛欣愣了一瞬,便闭上了眼睛。
刚一接触,宋景行边沉浸在她的气息里无法自拔,强行给自己套上的枷锁,也在逐渐分崩离析,他爱这个女人,也想要这个女人,他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她,可他试了无数次,也用尽了力气,还是放不下,也离不开。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有吵闹,也提心吊胆,也惶惶不可终日,但他是活着的,而离开她之后的日子,却如身在地狱,比死还要难受。
放纵后的宋景行,动作越发粗暴用力,丛欣抗议地咬了他一下。
宋景行不满叫道,“干嘛咬我?”?丛欣干咳了声,眼睛也不看他,红着脸,“还要给我妈送饭呢。”
“我知道啊。”宋景行说,“我又没说不让你送。”
“可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宋景行说话的时候,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不就是亲了你吗?你又不是没亲过我……”说到一半,陡然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那个吧?”
丛欣转身不理他。
“阿姨还在医院,我怎么可能?”宋景行说到这里,神情古怪起来,“该不会是你想吧?你若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配合。”
“配合?”丛欣扭头横了他一眼,“你都是要离开的人了,难道这次又想睡了不负责任?”
一提这茬,宋景行就泄气。
“下一个。”
舒洋看完一个病人,喊下一个,等看到进来的是宋景行,不由咦了声,“这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没有三请四催,自己跑过来了,我没看错吧,这是我认识的宋大明星吗?”
宋景行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严肃,“若是好好配合,能控制的住吗?”
见他如此认真,舒洋不得不收起了戏谑的态度,“只有配合治疗才有控制的可能,不配合治疗就永远没有可能。”
宋景行迟疑了片刻,“那就拜托你了。”
舒洋当场呆住,这话竟从他嘴里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