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能花那么大手笔来绑架她,背后的人定是不简单,除了跟安易有关,她想不出还能有谁。
按道理来说,这事不是安易干的,不应该怪他,可是,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不是她一个人遭殃,而是牵涉到了旁人。
宋景行躺在医院里,她无法做到淡定,所以她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安易即愧疚又痛苦,“是我估计错了,我没想到会牵连到你,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不过,你放心,再没有下一次了,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让他们后悔对你下手。”
丛欣想说什么,不过到底也没开口,他变的很陌生,已经陷入到了仇恨当中,无法自拔,以暴制暴,以牙还牙,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是的,那些人是不对,是违法的,可若不是他不给人留余地,人家大概也不会这样。
他已经被仇恨控制住了,听不进别人的话,丛欣干脆也就不说什么了。
“你骂我打我都行。”安易见她一声不吭,更加忐忑不安。
丛欣摇摇头,“我打你做什么?打你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发生这些事,其实不能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安易的眼睛迸射出一道亮光。
丛欣说,“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若是跟你保持些距离,也就没那么多事了,说到底还是我太自信,太固执,太无知的缘故。”
安易眼中的亮光逐渐消失,“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心里更不好受。”?“就这样吧。”不这样还能怎么样?“里面还有个病人等着我照顾呢。”不等安易说什么,直接转身回了病房。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安易捂着胸口,缓缓蹲了下来。
丛欣跟着安易出去后,宋景行在病房里烦躁不安,看什么都不顺眼,又见她那么久没回来,心里不住琢磨两人在干什么。
是不是那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又把她给骗了去?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想到这里,宋景行实在是躺不住了,正挣扎着下床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赶忙又爬了回去,期间扯到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人进来,宋景行漫不经心地问,“谈完了?”
“嗯。”丛欣情绪不高地应了句。
宋景行气不打一处来,“不舍分开?既然不舍,那怎么不追过去?”
“那有不舍?不是那个原因。”丛欣无奈辩驳。
“那是什么原因?脸耷拉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宋景行说。
丛欣想了想,“安易说这事是冲他来的,之前我一直怀疑,却不愿相信,都是因为我,你才躺在这里,我心里难过,觉得很对不起你。”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宋景行的语气和缓了不少,“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之前还拿东西砸过你呢,咱们这就算两清了。”
“这根本是两码事。”丛欣愣住。
“我说两清就两清了,你那来那么多废话。”宋景行强硬道,“实在是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离那人远些。”
“啊?”
“啊什么啊?”
“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当牛做马一辈子照顾你呢。”丛欣惊诧。
“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我干嘛还要说。”宋景行颐指气使,“你不要多想,我让你离他远点,也是为我自己着想,你有什么事,我也好不了。”
她本来就没多想,不过还是应了声。
宋景行丢下书本,心情大好的样子,“推我下去放放风,再待下去,非闷死不可。”
“好,”丛欣说。
走到花坛边的时候,丛欣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朝他们这边径直走来。
宋景行一看到那人,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