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点头“好吃。”
媳妇喂的,必须好吃。
杨若晴心满意足的笑了,又要再喂。
骆风棠道“我酒宴上喝了酒,这会子不宜吃过辣的东西。晴儿你自个吃吧。”
听到这话,杨若晴赶紧收回了筷子。
又喝酒,又吃爆辣的东西,对他的胃黏膜会有损伤。
“好,那到家后我给你煮水果汤来去酒性!”她道。
车厢里,响起了一阵滋溜滋溜的吃酸辣粉的声音。
马车到家的时候,一大碗酸辣粉吃了个精光。
进了院子,跟孙氏他们打过招呼后,杨若晴便径直去煮了水果汤给骆风棠送去。
对于在东宫聚义轩里发生的一切,杨若晴绝口不提。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会私下摆平的,绝对不会拿来让骆风棠添堵。
就好像他当初当面拒绝了齐皇赏赐美人的好意那样,他也会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两人的感情扫清障碍。
夜里,屋外北风呼啸,雨丝儿已经转化为了雨夹雪了。
生了地龙的屋子里,小炕桌端到了床上。
杨若晴盘着双膝坐在床上坐着针线活,不时瞥一眼身旁的骆风棠。
他坐在炕桌边上,正在那里翻看兵书,面前还摊放着一张舆图。
舆图很大,几乎都把炕桌给覆盖住了。
舆图是用羊皮纸做的,上面山水城池,各种地形都用特殊的符号标记着,一眼扫过去,桃红柳绿的。
“这是那一块的舆图啊?”杨若晴问。
舆图就是地图的意思,不过是叫法不同。
骆风棠的视线在手里的兵书和面前的舆图上来回的交错着,一手端着书,另一手的食指在舆图上轻轻的滑过,英俊的面容一片沉静,似乎在谋划和布局着什么。
听到杨若晴问,骆风棠的视线暂时从舆图上移到杨若晴的脸上。
“这是闽地的舆图,”他道。
“闽?那不就是福建吗?”杨若晴问。
骆风棠点头,他指着舆图上一个接着一个标记出来的城池,对身旁已经靠拢过来了的她道“这里是福州,边上这些是泉州,漳州,建州……”
“为啥在看闽地的舆图呀?是那边又起战事了?”杨若晴对福建那块的地图不需要细看,上辈子看太多了,让她手绘,一些基本的城池布局,主要的大山大河,她都能画个七七八八。
她关注的是,他自从西南回来,这好长时日都只看兵书,没研究舆图。
今日去一趟东宫参加喜宴,回来就在研究闽地的舆图。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闽地东面海岸线狭长,从前经常有扶桑国的海盗偷偷登陆,抢夺渔民们的粮食和钱财,甚至还杀人,很是凶残。”她接着道。
“该不会是闽地一带出现了类似的乱子,太子和二皇子要你前去镇压吧?”她问道。
骆风棠微笑着摇摇头,道“晴儿莫要紧张,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发生。”
“我研究闽地的舆图,是因为听说这两年,闽地那边虽然没有外敌入侵,但是,闽地的百姓却似乎过得一年不如一年。”
“实不相瞒,回京这段时日,我隔三差五被召进宫,其实就是在跟太子,二皇子,还有内阁几位阁老议论闽地的事。”
“闽地的知府每次回京述职,都是报喜不报忧,将闽地如何的风调雨顺夸大数倍,而对于那些不顺的事,却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甚至一笔带过。”
“之前齐皇当政,齐皇的重心一直都放在北方,后来伪帝之乱,更是无暇顾及闽地。”
“等到伪帝之乱平息后,齐皇的身子骨便一落千丈,纵使闽地那边偶有百姓喊冤,但跟国家大局比起来,每一地都不可能事事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