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若晴明察暗访的当口,杨文轩却迎来了一段无比滋润的日子。
滋润,是因为腰杆又硬了。
腰杆硬了,是因为有底气了,有底气是因为手里又掌握了来钱的路子。
那就是从长坪村老杨家那里抢夺过来的四成的红利,一年下来,几百两银子是稳稳妥妥的。
有了这几百两银子,他就用不着低声下去给跟周氏那里讨嫁妆钱来贴补生意上的亏空。
有了这几百两银子,他就可以继续挥霍,想在府里养几个妾就养几个妾。
放出去做印子钱,光用利息就能在外面再置办房产。
这不,杨文轩哼着曲儿,大摇大摆进了院子。
周氏站在廊下,正在亲自给鸟儿喂食,顺便逗逗鸟儿。
萍儿站在一旁,手里端着装了鸟食的碗。
看到杨文轩进了院子,周氏目光一亮,忙地把手里的鸟食放回萍儿端着的碗里,转身下了台阶朝杨文轩这边迎了过来。
“老爷,你回来啦?吃了吗?想吃什么?我让灶房去给你做啊……”
周氏话还没完,杨文轩就抬手打断了周氏的话。
“嗯,让后院的灶房多做几个下酒菜,今个老爷我心情好,要喝几盅。”他道。
“好嘞好嘞,我这就让她们去准备酒菜……”周氏笑得满脸的殷勤。
杨文轩再次打断周氏的话“做好了酒菜,给我送那屋去,本老爷今个要在那屋吃饭!”
他朝左边谢氏那屋指了一下,然后,把周氏的手从他手臂上拿掉,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谢氏那屋。
这边,周氏站在原地,怔住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杨文轩已进了谢氏的屋子。
丫鬟蝶儿守在门口,那欢天喜地的样子落在周氏的眼中,就跟一把刀似的,再一次扎进了她的心窝窝里。
“这一对贱人!”她咬牙切齿,手指蜷缩成拳,深深刺入了手掌心里。
萍儿赶紧走了过来,心翼翼,诚惶诚恐的道“夫人……”
“走,回屋!”
周氏狠狠一跺脚,转身回了正屋。
刚进屋,关上门,周氏就气得开骂了。
“谢氏那个贱人,,一准给那个蝶儿开了脸收在了屋里!”
“她自个怀了身子,没法儿伺候老爷。”
“老爷还屁颠着跑她那里跑那么勤快,都没去过其他妾的屋里,八成是蝶儿开脸了,老爷贪图新鲜,这才天天往那骚狐狸洞里钻,气死我了!”周氏气得捶着胸口,呼吸都不顺畅了。
有了上回的教训,这回,萍儿都不敢劝了。
只能站在一旁,跟着周氏一起咒骂谢氏和蝶儿。
“就算开了脸又如何?就蝶儿那姿色,老爷也就是贪图个新鲜,没三两天就会腻歪的。”
“那些狐狸精,不老实不安分,贪图不该贪图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贱命……”
萍儿的这番骂,让周氏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一点。
“好了,好了,别骂了,骂能解决问题么?”周氏喝住了萍儿。
“你,赶紧去后院灶房,让她们做几个酒菜给送那屋去,那边还等着呢。”她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萍儿如蒙大赦,赶紧退出了屋子。
这边,周氏靠在靠枕上,一双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在心里构思着……
左厢房。
谢氏一双青葱般白嫩的手,指甲涂抹着猩红的蔻丹。
她手里拎着一只鹤嘴壶,正给杨文轩面前的酒盅里倒酒。
一头青丝盘成了发髻,上面戴着杨文轩刚送的钗环。
这段时日日子过得不错,这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颜值又重新回来了。
今日的谢氏,略施薄粉,眉间还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