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政,你之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沈掌门。”
“别叫我掌门!”
听到赵望翷这么称呼自己,沈以乐的愤怒几乎不可遏制地从口中喷薄而出。
“若非你们——”
“好了。”糜舟不想在这个世界浪费时间,他也无暇顾及沈以乐的情感。
眼前这名女子的喜怒哀乐不过是数据的调用,他太清楚了。
赵望翷面无表情地摊手,好像在说连糜舟都这么劝你,就别闹了。
沈以乐握紧双拳。
“你们在这做什么?”她再次发问。
糜舟也放开了手脚,不想再隐瞒世界的真相,既然钟烟庞政知道了,那就让沈以乐也知道,反正最后的结局不会改变。
“继续刚才的谈话。”
赵望翷带着命令的语气,她悠然地扶起因泽气撞得东倒西歪的桌椅,坐回原位。
“刚才……说到哪了?”
沈以乐的剑就像把思路的弦砍断了,糜舟茫然地坐到赵望翷面前。
他的思路被突然事件打断,但赵望翷没有。
“你问我又没有用别的方式。”
糜舟轻轻点头,他记起来了,谈话是在这时中断的。
“无论用什么方式,我最初的目的都非常简单,就是让外界知道我被困在这里,我想离开,我想方设法传递这个信息,不过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你用了什么方法?”
“我不想说。”赵望翷第一次表现出不情愿。
两人才刚开始对话,一旁的沈以乐就觉得自己在听天书。
钟烟庞政悄悄地坐到她身边,低语道“这是前无古人的一场谈话,我稍后便将整个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你,我们先听他们说。”
“你总得把最基本的东西告诉我,不然我根本听不懂。”沈以乐埋怨。
就这样,钟烟庞政一边给沈以乐自己刚听来的“世界构造”,一边继续吸收新的知识。
两个现代人的谈话足以粉碎一个原住民的三观,但钟烟庞政的接纳能力却超乎自己的想象,他的确感到震惊、惊惶甚至恐惧,但这样负面情绪并没影响多久,他用更快地速度理解了一切,眼下,他觉得大脑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突变。
他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