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青州兵马与济南兵马在临淄城外展开会战。
孙大喜登高观察敌军阵势。
副将说“敌人军容齐整,似乎没受前几日大败的影响。”
孙大喜摇头“你看它的右翼。”
“旌旗招摇,杀气逼人。”
孙大喜不屑“打仗拼的是刀枪,扛那么多旗有什么用?他们欲盖弥彰,暴露了自己的虚张声势。”
“传令,命大军集中进攻右翼”
大战开始,敌军右翼摇旗击鼓,喊杀声响彻云霄,济南兵马甚至受到了震慑,不敢出击。
孙大喜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到他们气竭,我们再进攻。”
果然,叛军右翼喊杀声虽大,但进击的速度慢,阵型也乱。
“他们怕了。”
孙大喜率精锐骑兵冲击右翼,敌军右翼大乱,冲击得中军也慌乱起来。
人数上的优劣被对冲,双方势均力敌。这一场大战从黎明进行到中午,双方近身搏斗厮杀,各有死伤,难分胜负。
这时候,就是熬了,看谁的战意更胜,更能坚持。
青州叛军毫无退路,不得不苦苦坚持。济南兵马在孙大喜的带领下,求胜心切,也丝毫不懈怠。
这场大战打得太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如果不是郑安加入,胜负犹未可知。
三卫骑兵从东面来,直接冲击敌军已经混乱不堪的右翼。
与孙大喜的苦熬苦战不同,郑安更会利用“人和”“投降不杀!”
“何苦拼命相斗?”
“投降不杀。”
右翼纷纷投降,郑安跨马追上孙大喜“剩下的交给兄弟。”
孙大喜道“一起来。”
双方掰手腕到力竭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用了两只手,胜负就毫无悬念了。
青州兵马大败,逃的逃,降的降,仅一万残兵仓皇南逃。
孙大喜激动地拍着郑安的肩膀“兄弟怎么来的这么及时!真是及时雨啊!”我快打赢的时候,你们才来,可真及时啊!是来抢功劳的吗?
郑安笑道“接了元帅的军令,不过,即便兄弟不来,兄长也能大获全胜。”我不是来抢功劳的。
孙大喜道“哪里,哪里。可惜没接到兄弟的信,不然一定等兄弟兵马到了,再合围。”要来怎么不说一声?兄弟把强敌留给你。
郑安说“日夜急行军,这才堪堪赶到,没想到这边已然爆发大战,便直接加入了。”我们本就是最快的,怎么再派人先来告知?谁知道你们在打仗?
“将士们行军已然疲惫不堪,又经历了大战,已是强弩之末。”别逼逼了,我们要去休息了。
孙大喜说“如此,兄弟快带兵马去歇息吧。”
郑安抱拳道“步兵由登州卫指挥使率领,还需两日才能到达。辎重未到,三卫兵马没有粮草营帐。”
孙大喜虽然怕人争功,但也不敢对郑安怎样人家可是湖阳大长公主的女婿,皇亲国戚呢,命人分了粮草和营帐给三卫兵马用。
郑安巡视营帐,发现济南兵马与三卫兵马泾渭分明,心中满是无奈,敌人未除,朝廷将领却互相防备猜疑,这真不是好兆头啊。
再说杨士钊和周方正也没闲着,他们率军拿下了灵山城,并夺取临朐,对青州城形成了半包围的阵势。
庶人陆一见这阵势,忙命令主力回来守城。
于是,与孙大喜和郑安对峙的一万残兵仓皇回了青州城。
郑安说“不能让他们回到城内,据地利而守,我们快追击他们吧。”
孙大喜说“朝廷兵马人困马乏,实在不宜驱使过度,还是再休养几日吧,左右青州一座孤城,迟早被攻下来。”
郑安回到营帐,清点了兵马,夤夜出营,恰好发现孙大喜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