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一句:“不要为难,我知道你特别喜欢她,你也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对么?”
梨白衣被触动了心境,眼眶红涩,仿佛至深痛苦,她转过脸,扶着门宽。
午夜梦回,她都不曾跟别人提过那个山洞里真正所见。
褚兰艾笑了笑,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头,“放心,她就算要取我性命,也绝不会太残忍。”
然后,她主动跟梨白衣擦肩而过。
庄无血微微躬身,行礼后,才带着褚兰艾离去。
留下梨白衣一个人站在原地。
那寂寥的王府,空荡荡的孤寂。
没多久,她出了王府,回到了白衣剑雪楼。
琴白衣跟她同步回都城,只是前者先回了白衣剑雪楼,她则是匆匆前往王府。
现在,她回到山中,已是入夜。
提灯见野。
琴白衣一直在等着她。
梨白衣走过去,一步步走着,最终跪下,被弯腰的琴白衣搂住她,后者感觉到了前者落在自己肩头的泪意。
她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
山洞,老鼠,啃咬痕迹...
事情太多,一件一件压着,才把最源头的恐怖给沉淀了,可一旦最可怕的结果显现,这个源头里藏着的血水就会翻涌伤来。
从胃部翻涌到喉口。
满嘴的血腥。
褚兰艾说对了,她在边疆知道这件事变故时,的确第一时间就顿悟了。
谢明谨的一切变化,其实早有预兆。
好像也顺理成章。
只是人总有妄想,觉得或许不会那么糟,或许最糟的已经过去了。
“师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琴白衣一直在安抚她,却也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不要怕,不要因为一个人做了什么就去否定她,也不要因为一个人没做过就去承认她,这世上人无完人。”
“圣人跟邪魔,其实都在一念之间。”
“你要学会用心去判断,就算是我,可能很久以前也做过对不起一些人,却顺从了私心的事。”
梨白衣有些纳闷,但也从琴白衣身上感觉到了淡淡的感伤,但最终,她喃喃问:“我能做到么?”
“不要在意能不能做到,顺从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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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院地牢,褚兰艾等了很久,好多天,都没能得知外面的情况,也没见到谢明谨,直到某一天。
竟是谢明容来了。
“她穿上龙袍了吗?”褚兰艾笑着道。
“明日。”
“谢谢你还来通知我。”
“客气。”
谢明容踱步走下台阶,褚兰艾并没有厌憎或者痛苦,反而释然了似的,笑了笑,“其实她穿什么都很好看,登基了也一定很气派。”
“我应该看不到了。”
褚兰艾一怔,抬头看她,“你们...”
“谢氏会回乌灵。”
“不做王族么?”褚兰艾惊讶之后,又恍然了,“也对,王族也不好。”
“对你们,对她都不好。”
“那你为何今日来找我?”
褚兰艾想过谢明谨可能来找自己,但绝没想到谢明容会来。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褚氏都死得差不多了,我找不到其他褚氏人来说一些话了。”
褚兰艾盯着她,“说什么?”
“其实也没有,只是想谈一谈当年谢褚两祖宗一起打天下的事。”
“恐怕你们褚氏后代帝王也早已把陈年往事给涂抹干净了。”
褚兰艾一怔。
“当年,开国之争,推翻大周天下,共创帝国,如今的权爵氏族,不管是已灭的,还是如今的三十五氏族,都是当年的追随者,你们家的太祖擅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