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谢远死后没多久,她就已经冷静安排好的手段。
拓泽看向偌大的谢氏庭院外面,时有爆烈传进来的汹汹刑部来者叫喊声。
谢隽谢沥于外面周旋,但拒不开门,三房二房的家眷聚集一起,老少孩童都在一起,谢至臻已少年摸样,俊秀漂亮的脸蛋上满是茫然,这些天,他无限想念很多人。
明月姐姐,之檩哥哥,明黛姐姐。
可是他们都不见了。
还有明谨姐姐,他们都说她回来过,可他一次都没见过。
他有些害怕,但绷着小脸,不肯露出怯弱的脸,谢沥跟谢隽的生母姨娘年纪都大了,此刻都有些惶惶然,但只能抱住自己的孙子孙女不断安抚他们。
林氏一方面为明黛的失踪而肝肠寸断,一方面又忧心眼下家族安危,忧心自己的儿子跟其他人。
俱是血脉相连之人。
她眼窝深陷,不堪重负,但跟许氏彼此扶持着,彼此支撑。
而在此时,谢宅大门口外,宴王早已消磨了当年浮于表面的傲纵跟一些一面,然只剩下极端的恨戾。
对着隔着一扇门后的带着护卫跟家丁的谢隽谢沥两人,他冷笑道“两位,我手持圣旨而来,传召谢远,若谢远不在,便得以国家之律,缉拿谢家上下各等人侦察谢远下落,若你们拒不开门,那便是抗旨,是大不敬,就算你们谢家是攻绩彪炳的紫勋公府,我也可以直接进去拿人!”
谢沥冷声道“我大哥在边疆对抗大荒之敌,战胜而后贸然失踪,尚不知是哪些邪祟下的黑手,宴王本代罪离宗室去了番地,如今秉持朝廷教化跟君上恩德宽容,本该一心为国家安危计,却惦记着往日仇怨,乘着我大哥不在,私心报复,如此竟也敢以王族自居?!”
谢沥跟谢远的接触多,虽从小被压制,但也耳濡目染了几分后者的言语毒辣,尤是对敌的时候。
宴王面容越发阴鸷,却是有片刻的安静。
谢沥跟谢隽对视一眼。
这么容易就劝退了?
就在此刻,两人面色齐齐大变。
有骑兵声。
接着传来宴王高声斥威,“谢氏,只是居于国法的调查,尔等竟抗命不尊,有违抗君王,威胁国家安危之嫌疑,我已通达禁军跟巡防营,若是你们再不开门,那我也只能让他们强行破门而入了。”
说完,宴王冷笑道“你们谢家的谢明谨不是最为守规矩,最擅以律法来攻讦他人,让她出来配合调查亦可,毕竟她是谢远的唯一女儿。”
“是要我破门而入带走你们所有人,还是让我带走谢明谨,你们自己选。”
毒蛇终于吐出了自己真正的毒牙。
门后,谢沥跟谢隽面色大变,而门外,宴王的身后,禁军统领跟巡防营统领已经各自带着五百人包围了谢宅。
对了,赵铭如今已是巡防营统领的副将,在赵家当年被谢远在霖州城埋了一手对付后,没多久,他父亲被弹劾,经过调查后军权被夺,他也失去了军职,好在自家还有一点人脉,他就进了巡防营打拼,吃了很多苦楚跟冷落,最终还是爬起来了。
可现在,谢家要倒了。
他狠狠盯着谢家大门,眼底满是嗜血。
气势汹汹,街上戎甲寒光一片片。
杀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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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叶绮思喊住东战。
“没什么,公事。”东战淡淡道,他已经尽可能联络了在军中的人脉,就算不能改变大局势,但总要做些什么。
叶绮思却是恼怒,拦住他,“你想去救谢明谨?你疯了?!谢家他自作孽,你为何还要去救?你是要拿家人的命去博?”
东战忽然盯着她,冷笑,“如果我记得不错,你父亲当年也是谢家麾下。”
叶绮思竟无尴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