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我太弱了,没能让他亲自过来。”
剥皮不以为恼,只打量谢远后面,若有所思。
他一个人。
很奇怪,得了谢远确切在红石谷的消息后,他们谨慎赶到此地,遍查周遭,都没见到埋伏的人马,只见到小雨之中,谢远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怀疑有诈,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周遭。
“谢公还真是一如既往高傲,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你的算计之下,也未曾想到有今天?”
谢远懒得搭理剥皮,倒是看着徐秋白,眼神很深,但没说话。
倒是徐秋白先开了口,“你在等人。”
剥皮微惊,但没显露,只是让下属谨慎戒备周遭,而谢远却是看着徐秋白,但淡淡道“怕有埋伏?”
徐秋白对谢远恨意滔天,“设埋伏,这不是谢家人的拿手好戏吗?”
谢远轻笑了下,“看来你果然是”
徐秋白目光冷厉,“果然是什么?”
谢远凉凉一句,“果然是个玩物。”
一句话,徐秋白眼中怨憎浓重,但反而克制住了,道“胜者才有随意羞辱败者的权力,当年谢家赢了,但如今,谢公你这也算赢了?”
“杀了那么多人又如何,你若死了,谢家也就败了,还是你以为明谨是那个人的对手?”
固然钦佩谢远爆发后屠杀的程度,他们甚至不确定他派出的人马还动了哪些人,哪里。
但不需要事事尽全。
凡事要把握重点。
杀谢远就是重中之重。
谢远不置可否,“故意提她来激怒我?”
“觉得我不配啊。”徐秋白轻笑,那笑竟有几分邪狞的味道。
“也对,她是你谢家的掌上明珠嘛,我费了这么多功夫都没能把她骗到手,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其实有好几次她都落我手里了,霖州城那次,你高高在上拿剑刺我那次,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感觉?”
“我后悔了,哪怕不杀她,我也应该玩弄她,堂堂谢远跟第二剑心的女儿啊,谢家的少宗,一定很”
谢远忽然打断他,说“费尽心机,是情是爱,真真假假,你分得清?”
徐秋白一怔,眯起眼。
谢远偏头看着红石谷渐渐被弥漫上来的溪石,说“当年我决意为了自己的腿跟前程去骗她母亲的时候,成竹在胸,自以为运筹帷幄,可后来呢?”
“有时候,死了的人,未必输,活着的人,未必赢。”
他转过脸,本来有些恍惚的神态变得森冷轻蔑,“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自以为自己来复仇理所应当,有时候真觉得可笑,最可笑的是——你并不知道我为何觉得你可笑。”
他的目光从剥皮到徐秋白转移,最终停在后者脸上。
剥皮被他激怒。
谢远也的确有激怒天下男子的本事,白发胜雪,一袭红棕袍,站在那,明明一个人,却好像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
水流湍急,好像天地间只有水声,以及他沉稳却极致轻蔑的话语。
剥皮素来邪性,可今天一直在忍,现在他有些忍不住,但徐秋白打了一个手势,他瞧见后者的手按在了剑上。
“谢公选择此地,莫非早知自己死期,想跟第二剑心的亡魂双宿双飞?”
“还是说,你是以自己为诱饵来引我们出来。”
“若如此,诱饵从来都是不能完好的,你不知道吗?”
没等谢远回答,徐秋白从马上跳起,抽剑,剑上流光萃雨滴,寒润敛辉,杀意凝光。
它接近谢远的时候,剥皮等人对周遭的戒备达到了顶峰,而徐秋白则在提防另一个可能性——谢远自身可能是一位高手。
但徐秋白在那短短瞬间,看到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