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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此庞大队伍,皇室宗室官员等皆在,但凡有可疑之人接近的,直接攻击拿下就是了,可对方表态很快,附近周遭也都听见了,既是上诉之事,于国法而言就没有直接斩杀的,统领也不想招人话柄,所以让属下将这伙人包围,让后他骑马到了御驾前上告求于君上命令。
赵太傅坐在马车中,已然听到了外面言家人的声音,面色十分难看,眼中凶光显露。
言家?没想到言家来得这么快。
定然有人帮他们……。谢明谨!
赵太傅眼中杀意凛然,但很快掩饰了,因为他撩开了帘子,瞧着禁军统领骑马从跟前过,他放下帘子,闭着眼等。
君上会允么?
言家不过是一伙罪臣余孽,竟敢拦架御前,君上就算宽容,谢远也不会允许。
毕竟在赵家这件事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赵太傅闭目休憩时,暗暗笃定,而另一边。
“言家?”君上皱眉,神色不太好看,“他们是要喊冤?”
禁军统领低着头,没看御驾中陪着君王的翎妃,“证人证据已带着,看着似有武者,属下不敢放行,还请君上示下。”
“武者啊。”大概是有点心理阴影了,君上下意识看向边上骑马的白衣女子。
“梨?”
梨把目光从那几人收回,微微颔首。
禁军统领知道这是对方判断来者武功不及她,不会危及君王的意思,并非可以直接放行,还得看君上自己意思。
君上沉默片刻,目光往外飘,却没见到人,问“谢公跟苏太宰呢?“
“君上,他们在前面。”
“欸……”
君上是受清流阁臣以及世家拥护上位的,在朝政之事上多有倚仗,尤其是苏太宰,对于已论罪的罪臣是否允见,他有些摇摆不定,又不好去问人,不然显得他多无能。
“君上,既是罪臣,若有冤屈,自当找衙门投稿,怎御前拦驾,这又是一项罪过。”
翎妃勾着君上的手臂,却似清冷正律,但言语一出,梨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
不允许干政的不单是白衣剑雪楼,其实更应该包括妃子,以昭国传统,只有皇后在特殊情况可以辅政。
不过君上脾气好,好像也不以为然翎妃的僭越,估计也不是第一次。
“爱妃说得有道理,不过这言家人既说提着性命来上告,便是死谏,按规矩,除非孤是昏君,或者怕我朝司政不能调查清楚,否则何惧之有。”
君上您的确惧了,刚刚还生怕对方武功好拿您性命。
翎妃心里暗暗腹诽,但面上清冷如仙,道“君上英明。”
君上笑了笑,道“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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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放行!”
禁军统领骑马而过,高声后,前方圈围住言家人的禁军开始放人过去。
言家人便带着证人过关,经过许多官眷车马的时候,马上的一对年轻男女目光都未曾转移,哪怕许多人都曾是四年前的熟面孔,但四年了,其实彼此总有些变化,至少言贞变化很大。
“是言贞?”
“怎是她!她还佩剑了!”
“还有她哥哥,言家大公子言绪。”
往昔的闺阁女眷,从十几岁到十几二十岁,正是样貌改变最大的时候,芳华初显,可惜当年变故,言贞从堂堂的太傅之女变成了罪臣之女,苏玉珠的下场成了很多闺阁千金们哪来臆想言贞的模板,每次想起,有多少人恶意昭彰,但也有些人是午夜梦回中心有戚戚然的吧?
所以,这些人此刻见到言贞从前面骑马走过,要么恼怒,要么胆怯,要么尴尬。
可惜言贞都没看她们,因为四年前那会,她就没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