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自己反而比对方出格得多,就好像她的书法,小时候尚学百家名门所长,长大了就自成笔法,不愿意跟在任何人后面,以至于她也从来不愿意屈从于谢远的行为跟安排。
字,本身就是性格的体现。
明黛自知写字是拍马不及明容的,她又不愿意输,那就画画吧。
她就地取景,笔墨行云,宣纸上直接渲染了一幅雪松图,似写景,又不像,因为对面悬崖峭壁的简单墨线下被她轻佻几笔点缀了一株盛开寒梅。
她的骨子里终究盛艳,不喜灰颓,宁要在风雪盖顶中博一线寒梅色。
这我家姐姐都这么牛气哄哄的吗?
明月目瞪口呆,转头本来想跟院里的嬷嬷丫鬟们商量一下对策,却发现这些人已经在数钱准备交代出去。
这你们是我的人啊!叛徒,都是一群叛徒!
明月气鼓鼓得,凶凶问明谨“哼,我肯定不会输的,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最胖你压轴,我来吧。”
“”
明黛问她是要表演个什么,琴棋书画好像都可以,不过按照这人性格,估计不会挑同一个行目直接跟姐妹比斗。
棋得有对家,那肯定是琴了。
没想到不是。
明谨带着醉意,歪了头,似在思索,后似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跳舞吧。”
芍药懵了下,后垂下头不敢说什么。
“!!!”
所有人都镇住了。
跳舞其实也没什么,世家女子里面有些兴趣的,也会学些舞蹈取乐,但不会对外宣说,因舞艺表演意味太浓,又显身段风情,在世家看来有些下九流。
当然,男人们只是不喜欢自家妻子女儿如此,却不代表他们不喜欢妾室跟外面的女人这般风情。
可谢家女子又从不做妾室。
而谢家明谨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少宗,即便要嫁出去,无论何种风情,也终究是别的男人无法沾染的存在,何必擅此道,莫非是兴趣?
迷惑中,众人以为她要慎重换衣,结果不是,只是一件单薄且简单的白纱底红绸裙,连内衬都无,只有挂脖的肚兜,无甚点缀,湿润的青丝披肩,就这么走了出来。
也无需任何点缀。
众人眼神直了一些,丫鬟嬷嬷们缄默无声。。
明月看着从跟前走过的嫡姐露出的裸背,那挂脖的垂墨玉珠摇曳在皮肉完美吞吐的美人骨之间,再往下,一条曲线
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胸。
奥,这里大好像也没什么用。
“什么琴曲?”
明黛问,主动起身给她弹琴。
明谨其实有些糊涂了,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还是说“红袖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