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明黛是真的慌了,这不是定死了罪名吗?她下意识看向明谨,眼神示意这你都不慌?
明谨“你要相信一件事。”
明黛“嗯?”
明谨“你的大伯,我的父亲,他是一个极奸诈的权臣。”
明黛“”
她还来不及吐槽,就听见外面的谢远说“先有消息,再伏兵城外抓现场罪证,如果我没猜错,是监察院那几个钻地鼠给你们的消息吧。”
明昌侯表情微凛,“谢远,你只管认罪就是了,自己违背法令,难道还要怪他人监察?”
说着,庄无血等人倒也真冒出来了,在两军之间从容不迫,仿佛掌握全局,尤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下官庄无血,见过谢国公,国公爷谬赞了,我们监察院能力有限,这么多年了,都没能抓到国公爷您的任何错处,这一次,若非国公爷爱女心切,怕也不会犯这么大的错。”
庄无血露出豺狗嗜血摸样,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蹲守了许多年的猎物终于入套了。
这副得意的嘴脸,让明黛十分厌恶。
不过既有监察院跟明昌侯联手,这个局面的确凶险。
“问题不在监察院,也不在明昌侯,而是军部。”
“军部?”明黛若有所思,“是军部想对付大伯?”
她恍然了,“因为大伯他本是阁部文官,却从军部那些将领手中夺了兵权,所以军部敌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也因为他隶属阁部,不受军部管辖,却掌兵权,于军部而言如鲠在喉,所以那边是一定会抓住机会对付父亲的,哪怕如今这个罪名不致死,但可以让父亲失去兵权。”
其实当年谢远掌了兵权,是一场契机,乍一看是突发事件,临时掌兵立功,但明谨用脚趾头算算也知道背后肯定有自家父亲的算计图谋,后来兵权没有归还朝堂,也是长久的博弈。
明黛对自己大伯跨界掌兵权之事倒不是很敏感,但被明谨这么一说,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其实本在高位,或许失去兵权也没什么,可能还更稳妥一些。可站在大伯那个立场,一旦失去兵权,就好像家有巨富的人一下子失去了手中兵器,很容易为人群起而攻之。”
明谨对明黛所言略有沉默,后轻轻一句,“庙堂政治,势很重要。”
现在谢远能否在这一遭中保住兵权,就是对势的考验。
不过明昌侯跟庄无血心底里惧怕谢远,并不愿意耽搁时间让局势有可能变化,所以当下就要拿下谢远,甚至也做好了跟乌甲军开战的准备。
结果谢远没有下令开战,反而是后面城中爆发了异变。
怎么回事?
庄无血跟明昌侯心里狐疑,怕有变局,交换了眼神后,后者立即厉喝,“谢远,你敢违抗军令,实在胆大包天,既如此,就别怪你我同朝为官,不顾同僚情义,来人!!”
明昌侯抬手就要下令攻击——他带的人可比乌甲军多,对拿下对方还是有些信心的。
谢远没动,但明黛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掀开帘子一看,骤看到乌甲军的副官等兵士好像拿住了一伙人,其中在副官手里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她觉得眼熟,明谨却是错愕,“是他?”
“谁?”明黛问明谨的时候,副官已经把那人提到大军前面,按在了地上,并朝谢远复命。
“禀大人,已成功拿下反贼蒋胜及其附属逆党余孽。”
明昌侯跟庄无血先是错愕,后立马脸色大变。
不好!
谢远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地上狼狈如狗的蒋胜,也没与之对话,就看向了明昌侯跟庄无血两人,目光深沉,语气平淡。
“一个反贼,本是你军部跟监察院的事,尔等无能,一直不能得手,若本公不出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