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多年,芍药也帮扶多年,很有经验,两人用了一下午,将这女子清理干净,明谨也给她上了药,这个垂死的女子先是恢复些意志,感瘙痒剧痛而挣扎呻吟,后药效起用,疼痛减去,才沉沉昏睡。
芍药小心翼翼帮明谨褪去手套跟罩袍,又给自己脱下,用下属熬炼好的药水洗手,然后才拿干净的巾帕擦拭明谨额头。
“姑娘,你脸色不好,累着了吧,要我说这事可以让其他人上手,您何必”
明谨摇摇头,道“这几日虽人多,暂压得住局面,但他们损伤不少,都忙着给其他人医治呢,哪能事事使唤。”
对天狗这些人,还是对谢家暗卫,她都挺一视同仁。
芍药也不好说什么,又见她面容跟鬓边还留有血迹,不免心疼愧疚,“您看看,没有奴婢服侍身边,您都不知道照顾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若让都城那些贵女见到,还不知道如何嘲笑您呢。”
虽是后来醒了才知道,也曾懊恼担心极致,可现在芍药决口不提明谨亲自涉险入血炼门的事,怕传言出去影响明谨的清白名声,但后者这副脏污的样子实在不能忍。
“膈应她们那么多年,讨一下她们的欢心也好。”明谨擦去眼角的血迹,语气疲软,显得温柔。
芍药心疼她,现在局面稳得住,该暴露也都暴露了,正好这里有许多草药,她便要去厨房给她烧水泡个药澡。
明谨担心明黛熬不住,边回了内屋,正看见明黛给谢沥擦拭面颊。
边上蝴蝶奶奶在配药。
“去歇一歇,让其他人来。”明谨过去后淡声吩咐明黛,后者却倔强,“没事,我来。”
“我在命令你,没听出来吗?”
“”
明黛转过头,对上明谨的目光,倏然反应过来——对方一直是有权威的,如果她乐意的话。
难道她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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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将毛巾递给边上的暗卫,起了身,看了外面漆黑的天色,不由观察了下明谨的脸色,“你身体没事吧。”
“累极了,黛黛要是心疼我,就去给我烧水洗澡可好?”
“真是做梦。”
明黛红唇轻瞥,直接转身走了。
明谨轻笑了下,转头给谢沥把脉的时候,听到蝴蝶奶奶阴阳怪气道“自己的脉都还没把清楚呢,就惦记着给别人吧,你倒是少见的不怕死。”
明谨沉吟着,确定谢沥体热褪去,毒性被驱了不少,微微放心,且也笑着对蝴蝶奶奶道“我自然是怕的,只是有轻重缓急罢了,反正只要结果尽我意,是早是晚倒无所谓。”
“反正,前辈您总不会不给我解毒吧。”
明谨说罢,伸出手让蝴蝶奶奶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