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人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身子强健,孤身走商,不管是否自大,总不能是个蠢货,否则也不会成功收银携带大笔钱财归途,要知道经商之事,最难的便是收钱这一环。而这样的人,竟在侵犯你之后,任由你逃走,还心安理得吃你们客栈的食物中毒,还能洗浴泡澡?”
顿了下,明谨手指轻抚摸窗柩,淡淡道“他能找到你的居所,理当打听过你的身份,知晓你是客栈老板夫人,也自知你逃走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隐患,他得是多大的心才这般愚蠢?”
李氏“一个男子若是好色无端,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否则也不会侵犯我这样一介妇人。”
明谨“你回头看看。”
李氏回头了,看到了李家人里面有一个极显眼的女子。
年轻貌美,姿态温婉,却强忍着悲痛扶着李家夫人。
“她是李易的媳妇,不如你问问他李易是否好色。”
那李易媳妇被点名,盖因同是商贾世家出身,这姑娘有些聪慧,闻言当即道“我已有身孕,曾考虑过给我夫君纳妾,或是安排丫鬟陪他走商照顾他,可他一贯拒绝,待我十分好,邻里有口皆碑,府中上下以及他之友朋皆可见证。这位夫人,若是我丈夫真因侵犯你而招惹杀身之祸,那我也认了,若不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哪怕我一介妇孺,也一定要为他讨一个公道!”
李氏柔弱的外表上一时有难堪委屈的神色,而江春来等人反应过一些来了,江春来忍不住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意思就是她根本不曾被李易侵犯,至少李易自己不知道侵犯过你的妻子,所以心安理得在你店内吃饭泡澡。”
江春来难以置信,看看李氏,又看向明谨,“这不可能,她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这怕是你们两夫妻需要好生沟通的了。”
明谨根本懒得看他,反而对李氏投以目光,却不说话,像是在等她说。
有些人,生来为人众核心,为她目光牵引,不远处的徐秋白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李氏。
众目睽睽之下,李氏不由苦笑;“谢姑娘,就因为李易没出来追我,你就怀疑我么?这太牵强了,我图什么呢,做这一切对我有什么好处?”
说着,她主动转过脸,看着江春来,“你怕是想说我记恨我家夫君与小娇苟且,我怀恨之下报复他,可是不会的,我自知自己病重,本就时日无多,来日他身边陪伴的是谁我都不在乎,反而在我为人欺负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少年夫妻,陪伴多年,哪怕没有白头到老的缘分,也总有几分割舍不掉的情义,至少我对他是这样的。”
她的面色发白,惨淡病态,一个人孤单站在那,为众人目光所指,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人哀怜,恐怕除了李家人,以及明谨这边的人,多数都会为了她而心生怜惜。
江春来眼眶都红了,面露羞愧,低下头,一时无言。
明谨的眸色温和,似也体贴,只是话语这般“你若是将死,其言也善,情义动人,可若是你并不是呢?”
若说此前明谨几番言语,这李氏几番娇弱,尚算她稳得住,可这一下,众人肉眼可见她的脸色变了。
“谢姑娘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敢让医者把下脉就是了,是病入膏肓,还是病态浮于表面,实则内里图谋甚多,一目了然。”
李氏一时无言。
众人却哗然。
此前李氏伪装太多,众人信了,可这种谎言若是揭穿,便满盘皆输。
因为装得太好,让人太信,可人的信任是经不起考验的,一旦有一环崩塌,人的薄情内在就会把所有都一并推翻。
起码江春来反水了,本难得有几分愧疚的他幡然翻脸暴怒,“你!!你骗我!你这般害我是为了什么?你这个贱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