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御史弹劾四皇子与民争妓,草菅人命。
正康帝大怒,贬四皇子为庶民,把大理寺一干管事的痛斥了一通,还撸了几个官。
这是把一年来的不顺,都撒在了这件事上。
满朝文武和勋贵这一年都苟的跟个鹌鹑似的,生怕点了正康帝这个火药桶,偏偏四皇子不长眼。
这要是搁在以前,苦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敢跟皇帝儿子打官司,就算是个勋贵那也不是个小京官能惹得起得。
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庶子。
可这次,京城府衙想和稀泥都不行,苦主家头铁的很,还有更头铁的小御史,府衙也就拖了一两天,就被他当着满朝文武捅到了圣上面前。
大理寺卿气得半死,更气背后捅这件事的人。
“左不过又是兄弟阋墙的把戏,这次谁是推手?”
四皇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位怎么都落不到这家伙身上。脾气暴虐,生母位份低,不得正康帝欢心,怎么看也不能碍着别人的路了吧。
钟小荷一好奇那就要查,一查,呵呵。
最近四皇子和大皇子往来甚密。
俩人都不足为惧,可大皇子和五皇子是亲兄弟,母亲原来是德妃,虽然进过冷宫,可现在又出来了,五皇子出身高,性情好,颇得圣上喜欢,又是个成年皇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强有力得对手。
这时候四皇子站队,又明晃晃得给人送把柄,不打他打谁。
这个推手,不是二,就是三。
手法也不高明,就是推了一把,又点个炮而已。四皇子要是洁身自好,又怎么能如此轻松。
正康帝不知道吗?知道,所以更气。
这一气,连身体和精神头都不大好起来,一点小病断断续续也要折腾很久,人眼见得消瘦。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正康二十五年,开年还不错,至少没什么灾情,各地粮种也及时下发,只等今年缓口气,一年可期,正康帝心情也好起来,这么一来,起色竟然渐渐转好。
满朝文武得心也是起起落落。
对钟小荷来说,开年喜事多。
一则是周二又升了官,正六品,而且是吏部员外郎。
这职位好啊,跨部门长经验不说,还是个权威部门。
怎么就这么好呢,私下一打听,嘿,年终考核评语竟是:恪勤匪懈,修身齐家,积极为国朝纾困,堪当表率,考优上。
这是先让你付出,再给你些甜枣。
这个枣,很甜。
两口子终于明白为啥被迫捐了,这是正康帝要提拔周家,故意整这么一出,否则以周二的情况,升职也有可能,只不可能这么快这么好。
周二前途可期,一时间,羡慕嫉妒恨的人不少,大家当面说他能力强,背后说他靠老婆,啥不好得话都有。
反正周家热闹起来,明里暗里笼络的人很多。荷记销售也愈发热门,让有些人得眼睛嫉妒得都红了起来。
第二件喜事,就是虎子的新任老丈人陈敏玉,终于在挪窝了,直接从边疆校尉,变成了京师城门守备,从五品。
这回正好可以和钟小荷的舅家人一起来京。
老钟这回高兴了,陈老弟是个实在人,再加上有大舅子小舅子,正好凑一桌跟他喝酒。
第三件喜事,三月钟家迎娶新妇。
五月新妇有喜。
喜事一件接着一件,直到七月,外祖一家返回营州,随着他们的离去,好像运气也被带走了。
“东家,户部主事薛大人家的大小姐薛百合,昨日用了荷记新款芦荟面膏,起了满脸疹子,不仅薛家,今日还有几家找上来,都是用了新面膏,脸上出了红疹子。”
钟小荷闻言蹙眉,这款新面膏是前阵子才倒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