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考试第一天。
“周二,努力!”钟小荷伸处拳头,给周二加油助威。
周二拍怕她的头,笑的阳光又灿烂,“嗯,尽可能发挥的最好。”
笑的这么晃眼,不是他信心百倍,而是没有任何心里包袱,因为他是抱着自己肯定考不上的心理去的。
看他一副轻松的模样走进贡院考场,钟小荷也不禁哑然失笑。
其实,周二和她很像,都不是那种喜欢力争上游的人,怕是用好逸恶劳这四个字,形容他俩最合适。
平凡人么。
周二只要能给自己赚个官身,给自己一个官家太太的名头,也不用做太大的官,钟小荷就满足了。
阶级社会,还是要有个官身当作护身符比较好。
若是当了大官……
钟小荷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宫里的安晶儿,或许对她更有帮助吧。
钟小荷摇摇头,想晃走那些摸不着边的事,太遥远了。
……
正月十四,周二完成了最后一科,随着乌泱泱一众考生,从贡院中走出,一脸的轻松。
远远的就看到跟他拼命挥手的娘子,这家伙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也使劲挥手呼应。
“你笑得这么轻松,莫非发挥的不错?”
“嗯,突然就文思泉涌,下笔千言,确实比平日发挥的好些,不过,娘子千万别报什么希望。”
钟小荷笑笑,“行了,考完一身轻,管他考上考不上,走,咱们先去吃个大餐,庆祝一下,苦难暂时告一段落。”
“好,正合我意,为夫已经饿的两腿发软了。”周二这个吃货,很少有胃口不佳的时候。
饿是一回事,怕是考试压力,也是占了大头。
俩人相携着往外走,惹得一众学子艳羡,有的羡慕周二有美眷过来亲迎,有的看周二笑的满脸花怕是考的很好,内心特别羡慕嫉妒恨的。
不管周围人如何想,他俩只看到彼此,只想着放松的享受一顿好吃的。
周二大睡了一晚,次日,趁着对考题还有印象,赶紧又默写了一份,写好了,就出门找卢先生确认答案。
因着过年期间,朝廷各部门封笔放假,卢先生也没活动他的官位,一时也急不来,倒是对周二格外上心。
卢先生是曾经他那届的进士第二十,算是排名二十,在北方众学子中排名却是第一。真实才学还是很有一把刷子。
他捻着胡子,看着周二的答题,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把个周二急的不行。
虽说他是抱着那个心思,可自己这场超常发挥,心底总是偷偷抱着一线希望。
等了好一会,卢先生在撂下所有答题,周二忙坐直身子,等待判决。
“要说你这次的发挥,倒是比平日作答还略胜了一二分,能不能中,这还真是不好说。毕竟恩科取士,按照传统,中者得官,一生再高不会超过二品。一些学问厉害的学子,等着明年正科,这次肯定是未参加。”
厉害的没来,就意味着,一堆矬子里拔大个。
当然矬子也是相对那些真正的天才而言。
而周二,是真正的矬子。
矬子周二瞬间心情就激动起来,他没想没中的事,这个不好说,就是说有中的可能。那能不激动么?
至于什么二品想都不用想,太高了。
“考不上,那就没得讲,再考就是,只是中了,反倒不是特别好。”
周二心砰砰跳,他知道考不好会怎样,前程不远大呗,就跟恩科和正科一样的差异,考的不好,那得了官起步点就比同科低,搞不好分到一个偏远地区当个基层官员。而且别说二品,能到个四品,那都是官运亨通了。
也就是考上了,也是进士里的矬子。
可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