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三钱十天,就算腌菜能再做五个月,最后五个月后,能得到的最多不过二十一两银。
太少了。
幸好,自己还有注意。
公寓空间里,她眼前的茶几上放着几排的白釉瓷瓶,瓷瓶侧面刻印着一朵荷花,两片荷叶。瓶底有用隶书刻有的荷牌二字。
打开上盖,瓶子内底也是荷牌二字。
沙发上还摆着一堆的或袋装或瓶装的润肤膏、凡士林油之类。反正都是便宜货,几块钱一瓶或者一袋的那种。
“能不能赚大钱,就看你们了,我的荷牌。”
接下来就看到钟小荷忙碌的身影,开封,装瓶,标记,封盖。
……十月初七,大驴牙回来了,相对约定超出了七天。
大驴牙是正大光明敲了前门,不这样不行,大小姐又不可能一直在后门蹲守,而他要想留下,也必定要直面老钟。
老钟根本不想大驴牙回来,讥嘲着跟老钱头说不见。
钟小荷则直接溜出二门。
大驴牙正抱着胳膊蹲在老钱头常蹲的地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刘武在一旁看着,俩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说话。
听到二门动静,大驴牙抬起头,一看是钟小荷,立刻站起。
“你回来了,一个人?”钟小荷的声音很平静,可大驴牙还是听出了隐藏的失望。
大驴牙还是出发时候的衣着,鞋子破着大洞,身上还带着尘土气息,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赃污、皲裂。他的头轻轻点了点,低下头。
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当初抱着一丝希望吧。
“都去了哪里?”钟小荷一脸平静。
大驴牙一个县一个村的说,地名有些钟小荷听过,有些没听过,最近她找姜氏和老钱头聊天,都是在打听跟地域有关的事。
大驴牙主要是在南方找,但是最近西部北部也跑了些,只可惜,还是找个空,倒是地方都熟悉了。
钟小荷点点头,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至少大驴牙真践行了她交待的事,证明人还是可以用的。
至于安晶儿,在自己没能力的时候,只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幸好大驴牙守信,否则,自己那个“发财”大计怕是也要多些波折。
钟小荷转头对刘武道:“看他冻的够呛,给他端碗热水暖暖。”说罢,转身回了二门。
能不能留下,得老爹做主。实在不留,也行,反正虽然她钱不多,也能养的起,可惜大驴牙的颜值不咋滴,算了,能跑腿就行。
……
老钟这一次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一不是我家签了身契的奴役,二不跟咱家沾亲带故,跟咱家没关系,不必理他。”
大驴牙在他家之前呆的那些日子,虽然他嫌弃大驴牙不自卖自身报答,可真让他主动要对方卖身为仆,他还不乐意嘞。裴前卖身给他家,不是找不自在?
老钱头想再说点好话,可那样真失去了一个仆人的本分,叹息一声转身往外走,钟小荷一进来就道:“爹,谁说没有故,我们救了他就是故,再给他一个机会吧,他还是个孩子。”
老钱头一看大小姐说话,忙道:“是呢,这孩子心地不坏的,兴许真有啥难言之隐。”
老钟本是气的,可钟小荷说大驴牙还是个孩子,就忍不住有点想发笑,“你才多大,还说他是孩子。闺女,你不懂,咱不能瞎烂好心。“
“爹,要不你不给他工钱,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只管饭,他要乐意就留,不乐意就走,成不?”
老钱头忙点头,看向老钟。
杨氏也在旁边道:“你还是出去问问啥情况,实在有难言之隐,再给他一次机会就是。大冷天的,让他往哪儿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不你说的吗?”
“我是说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