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而我们的农产品目前还主要用来对外贸易。
矿产资源方面,我们的产出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日本在华企业总量,体量不同,因而造成的竞争甚至都没有意义去比较。而且我们的几大资源业都已经建立了集团公司,其背后是同气连枝的几大奉系银行业为支柱。抱团经营,资本充沛,没有被卡住肚子之虞。
相对而言,在中国的其它地方,民族资本在体量上无论如何不是外资的对手,但是保护乃至扶持民族资本是中国兴旺发达的必要补充。东北银行之所以要在天津建分行,就是为了保证在和外资竞争过程中,我们相对弱小的民族资本少受外资压迫。
以后不管是日资还是英资还是其它国家的资本,只要阻碍民族资本的发展,只要影响到民族资本的生存,我们都将无条件地、全力地支持,像以前的‘开滦合并’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话锋一转,张汉卿笑笑说“需要让周老知道的是,我们抚顺煤矿的煤已经有了进军关内的计划,不久后将从陆上通过铁路进入平津。质高价低的奉煤与开滦煤的竞争情况如何姑且不管,但是开滦要想继续以往的垄断高价,只怕从此休矣。如果周老愿意,我们奉煤在关内销售的总代理,将由您来担任。”
他慢慢抬起双眼,沉静地望着周学熙,一字一句地说“中国已经受人凌|辱了八十年,从学良始,定要让中国人挺起脊梁!”
这个“开滦合并”,是周学熙一生永远的痛。因为资金不足,当初他管下的滦州矿务局在优势情况下被英国人开办的开平煤矿吃掉,结果以十倍面积只得四成利益、而且管理权尽入英人之手告终,其结果与周学熙的开办初衷简直南辕北辙。
滦州煤矿以开滦案例再次以最直接而残酷的方式证明了那个道理国不强,则商不立。此后30多年,开滦煤矿始终被英资公司控制,正史上一直到1948年底才由新中国收回。
周学熙对开滦合并的结局当然是十分伤感,他拒绝出任新公司的督办。在日记中,他慨然曰“吾拂虎须,冒万难,创办滦矿,几濒绝境,始意谓,将以滦收开,今仅成联合营业之局,非吾愿也。”他还在家中写了一副对联“孤忠惟有天知我,万事当思后视今。”壮士未竟之意,斑驳落寞纸上。
张汉卿说得自信,落在周学熙耳中是如闻仙音。在资本世界里,谁的实力雄厚,谁将获得最后的胜利,而且是赢家通吃。这个少帅可真是抓住自己的命门了,以奉系实力作为倚仗,他将有十足把握再次击倒英国资本家。
让他全权负责奉煤在关内销售的总代理,就是给他机会复仇啊!而且张汉卿让官办银行资本介入民族资本,那也是民族工商业者的福音啊!
少帅满满的诚意,不能不让周学熙大受鼓舞和感动。一生阅人无数的周学熙在经历片刻的试探和犹豫后,瞬间决定在少帅身上押宝。
既然付出,就要全方位多角度地表现,他表示全力支持少帅的想法“少帅能有这种眼光,当真是中国之福!老朽早知道在少帅的统筹下东北工业发达、经济繁荣,却没想到少帅的抱负竟然如此之大!这种有利国家有利国民的好事,周某虽然老了,但仍然可以鞍前马后出一番力的。只要少帅需要,周学熙责无旁贷!”
其时,中国的经济远不像一些书中所渲染的那样坏。1900年,中国gd仍占世界的11,日本占26;甲午对日赔偿365亿日元,同年日本全国总产值215亿日元。战败给中国的冲击,并非赔款的损失,而是丢失台湾、朝鲜半岛两个地缘要冲,特别是朝鲜半岛,使北京在海、陆两个方向都失去屏障。
单以经济而言,此时的中国,仍然在体量上是一个庞然大物。毕竟,几千年来世界第一的桂冠和积累,绝非一两场败仗就能击溃。对中国走向现代伤害最重的,其实还是民国之后长达十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