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方都得罪狠了,不管哪一个来找自己的麻烦,都是一件大祸事。
到时候自己既要与匈奴作战、又要收服白波军、再抵挡身后的敌人。光是想一想,刘玄都觉得头大如斗。
这么玩,肯定会扑街的!
刘玄这边想着,麴义已经被护卫们解开了绳索,接过水囊开始漱口。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身上沾满污物和血迹的衣物脱了下来。
应该是被吊起来打的时间太长了,衣服上的许多血迹已经干涸,将衣服和伤口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麴义这么一脱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却是没有惨叫出来。
鞭子是可以抽死人的,这一点刘玄很清楚。只不过并非是像电视里演的那般将整个人都抽的血肉模糊,让人重伤而死。
其实被鞭子抽死的人,大部分是被活活疼死的。剩下的那些鞭子不过是在鞭尸罢了!
麴义被马鞭抽了这么久还没有死,自然是因为刘玄不想让他死。没有用鞭子尖上的叠劲来抽麴义。不然鞭花炸响落在人身上便是皮开肉绽,劲道直透内腑。
麴义就算是金钟罩铁布衫练到了极致,只要内腑还是柔软的,就必死无疑。
刘玄手下留情,麴义又久经沙场、精神早已坚韧无比,自然是能抗下那些寻常鞭打的痛楚。
“末将多谢将军不杀之恩!”脱去了衣物,麴义赤坦满是鞭痕的上身单膝跪地抱拳道。
刘玄看着麴义身上渗出的层层血珠,沿着那有棱有角的腱子肉往下蜿蜒流淌。便从怀中摸出了一瓶金疮药丢给了麴义。
“起来吧,这是军中医士配置的金疮药,好生休养。这几日莫要再动武。”
如今刘玄也算是一个半吊子医生,眼力、经验比刚来大汉硬着头皮救治伤兵的时候强太多了,只是这一眼便看出麴义的外伤,只消静养个五六日便可结疤脱落。
不过鞭子抽打进入体内的力道,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即便刘玄留手了,挨了这么长时间的鞭子,麴义体内的劲力也已经被搅乱。动手之间多受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