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卡卡西的双眼怒目大睁，好似要将直人吞咽下肚般，反倒是直人坐在椅子上怡然自乐，没有将卡卡西的愤怒视为威胁。

“失态了，卡卡西。”直人漫不经心地提醒着。

“这种话不用你说，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自己人。”

卡卡西面对直人的搪塞心中怒火更胜，双眼直视直人，左眼的写轮眼微微转动。理智告诉卡卡西自己有失仪表，可警惕心告诉卡卡西自己鲁莽了，不应该这样直接找他，最起码应该得到些证据在说。

吱呀一声，椅子脚摩擦地面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直人站起身走到窗户旁，窗外的天空绽放一朵又一朵烟花，璀璨而寂寞。

“你父亲一直都希望你能以他为荣，把他当成最大的自豪资本，而不是跟随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一起唾骂他。”

“别扯开话题，父亲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说你的。”

直人转过身哑然一笑道“你们果然没有真心实意接受我，的确！我是一名间谍，而且是一名狡诈多疑、心狠手辣的间谍，被我杀死的人不计其数。

因为我是间谍，所以你们不会相信间谍说出的每一句话，我是间谍，那么我就要背负起不被人信任。事实上我欺骗了很多人，为了做好间谍我舍弃很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如果想要村子相信，那么必须如实相告，这是底线！”

没有理会卡卡西，直人继续自言自语，说着那些不着边际让人一头雾水的说辞。

“有时候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是这里，而是雨隐村，为什么不是火之国而是雨之国。如果我是火之国人，做了这么久的间谍，那么可能就不是以异样的目光看待我，而是尊重、敬佩······”

双手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卡卡西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来的时候卡卡西想过很多种直人狡辩的说辞，但没有一句用得上。

伸手扯下护额将眼睛遮住，卡卡西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直人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继续站在窗户旁看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烟花秀很短暂，大概只有寥寥几分钟便燃放殆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爆炸后的气味，刺鼻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直人的目光下移，学校大门站着一个孩子，看着比他高了不知几个脑袋的铁门三两下便翻越进来。

是宇智波鼬，他来这里做什么？

正欲询问宇智波鼬时，学校铁门外又出现一道身影，病态般的皮肤和黑色长发，大蛇丸来这里做什么？

重新回到椅子上，直人安静等待有人来访。

等待良久也不见门外有人来访，直人久等不来打算去看看，门外忽然出现大蛇丸的身影。

“大蛇丸大人，请问您······”

大蛇丸伸手示意无事，而后露出怪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直人君，你的那个学生宇智波鼬很有趣，多加注意。”

“他是宇智波富岳的嫡子，有很高的天赋。”

“你觉得他怎么样？”

直人若有所思的说“天赋罕见，有独特的思想，他像一个小大人。”

“少年老成？”

“太早熟了。”

“哈哈哈，不错。”大蛇丸摇头一笑“跟我来，带你去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顺带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您请吩咐。”

“先随我去，到了之后再说。”

“是。”

满头雾水的直人还是跟随大蛇丸离开，路过一间训练室时门缝下露出微弱的灯光，直人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大蛇丸是看见宇智波鼬的修炼。

走出教学楼，学校的铁门还是紧闭，直人上前轻轻一推便推开，铁门移动发出吱呀声，训练室中的宇智波鼬立刻熄灭灯光生怕有人发现他。大蛇丸和直人不约而同地回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