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了两下,待马吃痛之际,他两手紧紧抓住鬃毛,翻身上马。烈马这下可了狂,在林中向四处乱闯,一心想将徐晟甩下马背。徐晟也不甘示弱,死死地抓住马的脖颈,任由它左突右闯。渐渐地烈马开始安份,徐晟手上也磨出了血泡,他见事已至此就跳下马来,就势滚到旁边草丛中。
烈马冲到树丛边停了下来,紧接着又长嘶一声,似乎仍然在挑衅着徐晟。徐晟弃了手中马鞭,跑着靠近它。他闪身来到烈马左侧,抓住马鞍飞身上马,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烈马还想扬起前蹄,徐晟双腿紧紧地夹住马的身子,又劈手击打一记它的脑门。马儿很不甘心地嚎叫一声,前蹄缓缓落地,慢了下来,跑向前而去。
徐晟自言自语笑道“要想驯服你还真不容易!”出了树林,徐晟看看天,太阳已经走过头顶,大约已到了申牌时间。徐晟跳下马来再牵它时,已经不用使出太多的力。徐晟把马牵回马厩,靠近大堂之时,却瞧见邹、蔡二人也刚刚回来。徐晟因驯服了这匹烈马,心中好不欢喜,刚想告诉他们时,却瞧见二人一脸低沉之色,似乎生了甚么不好的事。徐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萧让却问他道“你又到哪里去玩了?”徐晟头不敢抬道“我……我……”萧让打断他的话道“他们两人呢?”徐晟道“他们在河里游水。”
“把他们都叫回来!”萧让不耐烦道。徐晟不知生了甚么事,但只能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三人都来到大堂之上,而三个头领都在议论着甚么,徐晟、蔡梁二人都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而萧桑柔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萧让道“今日下午做功课,一直到亥时为止,谁也不许离开。”徐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得照着他的话去做,萧桑柔此时却全然不顾萧让的心情,嚷道“爹爹你不是说今日不用练武做功课的吗?再说原先下午只是练武,也从来没有持续到亥时。”
萧让听了她的话,很是不悦道“你还敢顶撞?”转身进了里屋拿了一把戒尺出来。
原先萧让一直教他们读书,为了“惩治捣蛋的学生”,他配备了一把戒尺,但一来他对三个孩子仁慈,二来每每不听话的总是他自己的女儿萧桑柔,所以一直没用过。这次他却动了真格,冷冷地对萧桑柔道“把手伸出来!”
萧桑柔吃惊地望着萧让道“爹,你要打我?”萧让没有多说,抓起了她的手,摁在左手掌心,右手拿起戒尺对这萧桑柔打了十几下。
徐晟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已,萧让对她一向娇宠,平日里萧桑柔做错了事,最多只是说她两句。萧桑柔何时能有这样的经历,泪水一下夺眶而出道“爹!你就打死你这个女儿吧!你打死了我心里方才高兴……”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向屋外冲去。
萧让对徐晟、蔡梁二人道“你们俩到里屋好好做功课去!”二人不敢违背他,进了里屋。徐晟拿了本书来读,却是看不进去,又隐隐约约听见三位头领依旧在商量着甚么。徐晟侧耳倾听,又不甚清楚,只听得一些诸如“辽军”、“残兵”以及“深山之中”等词。
其时辽国已经江河日下,天祚帝荒淫无道,“既丁末运,又觖人望,崇信奸回,自国本,群下离心。”以致在北方女直日益崛起,政和五年,完颜阿骨打统一各个部落,并起兵反辽;天祚帝不得已遂册封其为属国,谁料在与其作战中,竟意外败退。阿骨打自此底气十足,虽表面上服从,实际早有取代之心。
早在崇宁四年,辽人马植就表达了归宋的意愿。后来,在童贯的撺掇下,马植献上了可以“复中国往昔之疆”的联金灭辽之策。天子听他介绍完辽国腹地生的事情后,恍然大悟原来辽、金对峙如此严重,而自大宋开国之日起,幽云十六州便是心中永远的痛,此正是收复之良机。于是,赐马植以国姓,命他改名为赵良嗣,参与图辽之谋。尔后,派他渡海来到金国,探听虚实。从此,两国使臣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