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颜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陆珩之,一把握住了赵宛卿的手:“表姐,你能带我出去吗?你只要带我出去就够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自从靖王妃带苏稚颜入宫回来以后苏稚颜的门禁又重新恢复了,甚至比以往的更要严上几分。
簌衡院看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但这眼线却又无处不在,苏稚颜是可以自由的在府内行动,但若是踏出府门一步。
下一秒靖王府的侍卫就会马上得令赶来,把她“请”回去。
赵宛卿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于是赵宛卿也无可奈何的摇头:“连你都出不去,何况是我呢?”
“不过,你可以写信让我带出去,我拿着信也总比丫鬟拿着要稳妥些,至少,他们不敢搜我的身。”
听到赵宛卿这么说,苏稚颜眼前一亮,急急忙忙的就奔现自己放在外间,用于临时看书的书案上。
“那表姐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写,你今日就帮我带出去好吗!”
赵宛卿看着这样魂不守舍的苏稚颜,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沉吟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晃好几日之后,四年一次的秋闱开始了。
要说这一年有什么不一样,那京城的百姓们就有得说了。
这本来都已经定好的考官,却突然间多了个陆珩之陆小将军,听说还是陆珩之亲自去和皇上请命的。
其中的原因众说纷纭,但可信度最高的,还是因为陆小将军因为受伤,没能完成皇上给的治理水患的任务,于是就想着将功补过,去盯着秋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上呢也十分好说话的答应了,于是,今年的秋闱可以说是比之前的更为热闹。
而除了秋闱以外,百姓们还有另一件事说到了许久。
陆小将军受伤了,那边的三皇子好巧不巧的伤就好了,于是也就自然而然的赶过去接手了陆小将军的担子。
而因为这水患任务治理得的确出色,而通州的赵家也出了不少的力,还对三皇子有救命之恩,皇上一下高兴,就大掌一挥,让赵府重回离开了将近四十年的京城。
这功劳究竟是陆珩之的还是三皇子的,暂且先不说,就如今水患刚解决,马上又要大兴土木一事,就已经惹得百姓们满腹牢骚。
一时间赵府和连同着皇上一下就像是被架到火上烤一样,心力交瘁。
御书房里,魏文帝面色铁青的把桌上堆积成山的周折拂到地上,还有几本砸在了跪在地上的三皇子身上。
“你自己折腾出来的幺蛾子,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魏文帝看着面前这个跪得端正的儿子,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你不是说陆珩之离开之后,留一堆的烂摊子给你收拾吗?”
他当时看着自己向来让自己骄傲的儿子风尘仆仆,甚至手臂上还绑着微微渗血的绷带。
一下子就心软了,于是对于三皇子提出来的,想要好好报答赵家,他也是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就答应下来了。
赵府总归是京城里的,就算是举家迁移到了通州,其中的势力也是无法完全铲除的。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赵府承了三皇子的情,正好可以打压一下势头正盛的太子一派。
没想到,三皇子这一顿操作,直接让他们沦为了京城百姓的谈资,这怎能让他不生气?
三皇子一下子就慌了神,跪着来的魏文帝的面前:“父皇,儿臣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的话,绝不会提出这些的!”
魏文帝一脚就把三皇子踹向一边:“那朕问你,治理水患的那些功劳,究竟是你的,还是随泽的?”
三皇子挫败似的跌回坐在地上,踌躇了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