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颜和疏雨下了马车之后,紧赶慢赶的抢在靖王和靖王妃前抢先去到了府上的菱舟榭。
侯在门外的点翠马不停蹄的就把苏稚颜从陆府披着的披风给换成家里的。
“小姐回来的还算是及时,簌衡院里的小厮说王爷和王妃一炷香前正准备出宫,若是顺利的话,再有个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府上。”
苏稚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赶上了就还好,若是晚了,被父亲和母亲发现,那她就又要被念叨好几天了。
直到点翠端上来的茶水渐渐变凉了,靖王和靖王妃才姗姗来迟。
靖王一跨入菱舟榭看着苏稚颜,就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这都入秋了,安安怎么还坐在水边?”
苏稚颜看着自己距离水边至少还有十几步的路程,无奈的瞥了瞥嘴。
但站在靖王身边的靖王妃显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靖王的手臂:“就你矫情。”
然后拉着苏稚颜就走到圆桌前坐下,招手让丫鬟再换一壶新茶上来。
“母亲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靖王妃对着靖王扬了扬下巴:“王爷,是你说还是由臣妾来说?”
靖王长吁短叹的一会儿“夫人来吧。”
苏稚颜被父母这两人的态度弄得一脸莫名。
“安安啊。”
“嗯?”
靖王妃有些无奈:“若是,若是你外祖父要来京城了,你可会不自在?”
“外祖父?”,苏稚颜觉得有些莫名:“通州赵家不是一直都在通州的吗?来京城是......看望母亲?”
“不是的”。靖王妃摇头:“是整个通州赵家都要搬到京城来了。”
“爹娘刚刚进宫见了皇上,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日就要选址造府,然后,择日迁府。”
这一消息犹如巨石投入水中,瞬间就激起了重重波澜。
苏稚颜有些奇怪:“皇上为何会突然做这样一个决定?”
她小时候曾十分好奇自己的外祖家,为何别人总能回外祖家走动,而她却自记事以后,从未见过外祖家的长辈。
她只知道的是,通州赵家是名门望族,却在这一朝落败,魏文帝登基时对赵府的一番操作,就是告诉世人,赵家只能是通州的赵家,只能是通州的名门。
而这十有八九都是魏文帝的手笔,可有为何过了数十年后,又重新解禁赵府,把赵府从通州带出来?
靖王妃勉强的笑了笑:“三皇子去通州治理水患,赵府对三皇子有救命之恩,所以皇上才给了通州赵家这样的荣耀。”
“只是因为救了三皇子吗?”,苏稚颜想起赵宛卿告诉过自己,三皇子到了通州以后和赵府交往甚密。
而通州并不如何受水患影响,当时三皇子请命去通州的时候,还被不少人暗中嘲笑了好一阵。
在灾情并不严重的通州,三皇子究竟是怎么才能被赵家救起来的?
只是一个救命之恩,魏文帝大可赏赐金银珠宝,为何偏偏要让赵家重新回到京城?
靖王妃没想到安安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说不欣慰是假的:“当然不仅仅如此,背后牵扯众多,剪不断理也乱。”
“但这些都不是安安要操心的,母亲只是想提醒安安,之后对赵家的态度,能避则避,若是避不过去......”
苏稚颜听母亲这意思,怕是想要和赵家断绝来往一样,迟疑的接上了靖王妃的话:“假使之后遇上了避不过去,或是赵府的姑娘主动挑衅的话,我也能直接落了她们的面子?”
“对!”,靖王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母亲是不希望赵家入京对吗?”
靖王妃和靖王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