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最大的变故根本不是陆珩之而是她自己!
如果她没猜错,陆珩之嘴里的那个能值得他留念,能让他留在京城的,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假如她偶遇了顾奕,并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那陆珩之唯一的念想自然也就没了,那他离开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苏稚颜被纷至沓来的事实给惊得愣了半晌,一下变的手足无措起来。
看着试探着想要站起来开口安慰自己的陆珩之,苏稚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陆珩之给按了回去。
“你没事,你先让我缓缓,好吗?”
好吗?只要说句话的人是苏稚颜,那还有什么是不好的?
他就差疯狂点头了,来证明自己了,好啊,怎么不好啊,安安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苏稚颜撑着桌沿勉强缓下来之后,才对着陆珩之安慰似的笑了一下。
但这笑在陆珩之看来,就像是自己家小姑娘被欺负了,还懂事的告诉自己没事,想安慰自己一样。
紧皱着眉毛的陆珩之,此时的脸色黑得吓人。
但碍于安安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只是想缓缓,陆珩之才勉强忍了下来。
苏稚颜拍了拍自己的脸,坐在陆珩之的对面,几番思考下,还是换了个能让陆珩之能够接受的方式,缓缓道来。
“你不好奇我什么一直追问你是不是要去南境吗?”,没等陆珩之回答,苏稚颜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我想确认,我是不是疯了。”
“陆珩之,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迷茫,浑浑噩噩的,明明大梦一场,看清一切之后,更应该清醒才对,可是我还是很糊涂。”
陆珩之低垂着眼眸,看着死死的把头低下,只看得见头顶的苏稚颜:“你……梦到了什么?或者说,看到了什么?”
果然是陆珩之,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苏稚颜说得颠三倒四,陆珩之也能很敏锐的从中发现关键的信息。
苏稚颜吸了吸鼻子:“你现在是去治理水患,可我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你应该在南境了,并且三年后才回的京城。”
“你去了南境后,就与我们所有人断了联系,你也没有寄信给我或者你在京城中的朋友,总之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陆珩之忍不住出声打断:“那京中的朋友也没有给我写信吗?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回来之后呢,京城可有变化?”
陆珩之几乎是很快就接手了苏稚颜的说法,然后顺着苏稚颜的话提出了几个疑点。
他向来不缺什么仇家,所以听到苏稚颜这么说,以为自己是被人陷害而离京,被迫断了联系,或者是自己的信件被人截下来。
那把自己支走,就是为了一个一个去对付,只要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笑到最后的人是谁,他也就能大差不差的猜到究竟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了。
苏稚颜摇了摇头:“你是自己离开的,所以你的好友他们,他们也不知道你究竟去了哪里。”
“唯一知道的只有我,我,我因为一些事,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所以,这三年里面,你和我们大家都没有交集。”
抬头和陆珩之对视了一眼,苏稚颜默默的把眼神错开,盯着陆珩之身后的花瓶,一字一字顿着说:“你回来之后,京城天翻地覆。”
“太子落马,三皇子上位,文人控制着虎符,没有靖安郡主,没有靖王,没有靖王府,我们成为了这场失败的较量的尘土。”
“什么?”,陆珩之惊诧的看着苏稚颜。
苏稚颜只是有些脆弱的对着陆珩之笑了笑:“很惊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