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颜开口唤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之后就知陆珩之早已离开,无奈之下只能老老实实的静心凝神睡觉了
第二日卯时苏稚颜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把头躲在被子里也逃不掉那扰人的声音
苏稚颜迷迷瞪瞪的一把把被子掀开,坐起来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带着早上刚起床时的沙哑问道,“怎么了?”
门外边的点翠听见自己小姐的声音,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领着木棉木霜两人推开扇门进了内屋
不给苏稚颜反应的时间,木棉就手脚麻利的扶着苏稚颜起床穿衣,点翠和木霜两人也极为默契一人梳着发,一人理着床
看着每次都急匆匆的点翠,苏稚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这又是闹得哪样啊?”
木棉正半蹲着帮苏稚颜系玉佩,听到自己小姐的声音,有些呆愣的伸出手在苏稚颜面前晃了晃,“小姐,你眼睛好了?”
这下轮到苏稚颜愣住了,有些反应迟钝的眨了眨眼睛,视线从旁边的木棉再挪到镜子里的点翠和木霜
然后拍了拍在自己面前乱晃的手,“好了好了,别晃了,再晃我又要晕了”
她说今日她起床的时候怎么觉得眼睛有些酸胀,若不是木棉问起来,她都要忘了自己昨日眼睛中了药粉这回事了
点翠用眼神制止了木棉要继续和苏稚颜打闹的动作,手下不停嘱咐,“小姐眼睛那便好,不然待会去见王妃都不知如何交代了”
“嗯?母亲回来了?”,苏稚颜心里一惊,有些诧异道,“现在不过卯时,母亲就从映辉别院回来了?”
映辉别院虽比自己的雀吟山庄近些,但路上耽误的时间也不短,更何况外边的流民这么多,回来更是麻烦
知道母亲这般充满的赶回来为的何事,苏稚颜顾不上身后正在为自己挽发的点翠,很是心虚的趴在自己的梳妆台上
“听、听前院的小厮说,王妃、表小姐都在别玉堂坐着,府中管事的管家都跪了一地”,木棉看着自欺欺人的苏稚颜,忍不住再次给自己小姐来了一个暴击
这下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打点完毕的苏稚颜几乎是恋恋不舍的被点翠架着走出的院子
等苏稚颜拖拖拉拉的走到别玉堂的时候,看着跪了一地的自己叫得上名字的管事,几乎是带着壮士赴死的决心,抬腿跨进去的
靖王妃从头到尾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的上下打量了自己女儿,见苏稚颜看起来并没有外边传的那么严重,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指着自己下首的位置示意苏稚颜过去乖乖坐着,然后如冰雪一样的眸子凌厉的扫过面前跪着的人
将端在手里的茶盏的茶一饮而尽后,冷笑的道,“平时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角色,怎么今儿个就像锯了嘴的葫芦,怎么,都想着闷声干大事不成?”
见下边的人个个都噤若寒蝉,狠狠的拍了拍桌面,“说话!”
苏稚颜坐下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鞋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见母亲是实打实的生气了
那一掌拍下去,连那茶盏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了,踌躇着要不要开口劝上一劝的时候,旁边的赵宛卿伸出手握了握苏稚颜的手,很是隐晦的摇了摇头
靖王妃看着下边的人默不作声的样子,怒从心起,“我和王爷才离府一日,你们就恨不得把这王府给翻了天,若是在宫里头,你们是不是就能把这皇朝给覆了?”
这般大逆不道的帽子,直愣愣的扣在他们头上,下边的人也慌了神,七嘴八舌的辩解
“王妃您明鉴啊,老奴这么多年对王府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
“奴婢实在不知王妃的意思,还请王妃明示”
“老奴昨儿个带着几个丫鬟去采买,对府中的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