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沉吟不语的默认了陆珩之的建议,苏稚颜揉了揉刚刚掐红的大腿的位置,疼得龇牙咧嘴,眼眶里马上就蓄满了泪水
苏稚颜红着眼眶跪下解释道,“那日大家都在凉亭里赏花作诗,靖安第一次参加这么热闹的聚会,觉得新奇得不得了,见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盘糕点,正准备过去拿一块吃,结果下一秒就有位小姐跌下了凉亭”
“当时太过突然,靖安直接吓得愣在了原地,待靖安回过神来后嘉纯公主就一口咬定是靖安所为,之后每有宴会都要拿出来细说一二,久而久之,她们便都疏远靖安了”,说完苏稚颜拿着丝帕轻拭了拭眼角
“明明就是你做的,我说一两句又怎么了,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当时我不过就随口一提,谁知道她们就这样传了出去,你不怪她们怪我作甚?”,嘉纯公主恼羞成怒的回道
想着苏稚颜被所有人孤立的样子,忍不住幸灾乐祸,“这就是你的报应,知道吗,苏稚颜,这就是你抢走不属于你的东西的报应!”
苏稚颜看向身边歇斯底里的嘉纯公主,“可是,那一年是我随父亲进宫的日子,我不过五岁的年纪,我又如何能将一名十三岁的小姐推下凉亭?”
然后玩笑似的看向魏文帝说道,“难道靖安天生神力不成?”
嘉纯公主知道,现在是自己唯一能够扳倒苏稚颜的机会了,和雀吟山庄比起来,这件事才更为严重,只要自己等父皇气消了之后再去求求情,这件事不过就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
再或者,自己随便找个当年的小宫女背锅,自己以为是苏稚颜给自己的,而苏稚颜以为是自己拿去的,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都是误会而已
但唯独这件事不行,冤枉当朝郡主,连累了皇家的体面,无异于让皇家蒙羞,若是当真被苏稚颜揭露出来,拖累的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哥哥,那就是真的完了
苏稚颜想借此扳倒自己,可自己也能顺势除了她,只要苏稚颜没有证据,空口无凭那就是在诬陷当朝公主,按律可诛
于是嘉纯公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恢复自己平时那个娴静大方的模样,“姐姐知道妹妹不相信,可是这山庄的的确确是当年妹妹你托一个宫女给我的,我身边一直服侍的嬷嬷都知道”
“但靖安若是因为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那姐姐也无话可说,就算是姐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那也是无心之失,推人之后又嫁祸给妹妹的,绝对不是我”
一番话,嘉纯公主说得是坦坦荡荡,嘉纯公主知道如今这山庄的真相是什么,其他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魏文帝的态度
只要父皇认为自己没有错,不管外面怎么说,自己就是没有错
苏稚颜死死的咬着唇,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样,良久才抽噎着说,“靖安并未耿耿于怀,靖安只是觉得委屈罢了,那年靖安不过才五岁,有没有力气去推那位小姐不说,靖安连人都不认识,推她做甚?”
“可是当时没有一个人为靖安说话,就连嘉纯公主也是当场就咬定是靖安做的,之后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娘娘只是警告其他人不得多嘴,连主持公道都不愿”
说到最后苏稚颜泣不成声的看着魏文帝,“靖安实在担不起这郡主名号,因为这郡主的身份,靖安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随泽哥哥走后,靖安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皇上倒不如把这名号收回去”
陆珩之垂着眸看着地上地毯的纹路,缓缓说道,“所以这就是皇上让臣随父亲去安平的时候,臣犹豫不决的原因”
魏文帝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看向角落里的吴依依,“陆小将军和靖安郡主所说的可属实”
听到皇上问吴依依,嘉纯公主不禁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很是轻蔑的看了苏稚颜一眼,吴依依可是孝贤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