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愣,口吻当即令在场之人直起鸡皮疙瘩,“耶律齐,你说什么!”
耶律齐抬眼发到公主的威慑之眼,吓得一哆嗦,“公主,臣,臣无颜……”
公主气得放下车帘,“耶律齐,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如此看重输赢,如何成事!”
耶律齐面色颓然发红,“臣,惭愧……”
“既然惭愧,就休要再提!”
耶律齐无奈起身上马,与若尘一道护送公主入京,却一路低头无语,似乎蒙受了奇耻大辱,又似乎承受了十二分的委屈。
若尘心中称奇:这辽人的想法,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夜晚扎营休息,耶律齐又上门挑衅若尘,若尘不想搭理他,“耶律将军,适可而止。护送公主入京,非同小可,本将不是来跟你比武的!”
耶律齐不依不饶,“我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次要是还赢不了你,我马上自杀谢罪!”
若尘大囧,“你怎么跟苏道延一个德性,不,你比他还难缠,人家至少还会等三年呢!”
耶律齐胡子一翻,“休要东拉西扯!我平生只看输赢,不问对错。输给我大辽国内的契丹勇士,那是天经地义。可输给你一个宋人的毛头小子,本将深以为耻。今生若不赢你,我誓不为人!”
若尘皱眉道,“你这是何必啊!”
“接招!”
耶律齐步步紧逼,若尘步步后退,一路从营帐退到空地,又从空地飞出两军防线,若尘不敢擅离职守,又带着他飞回营帐附近,实在躲不过,也只能定下心赶走他。
辽国公主从营帐出来查看,半个时辰后耶律齐再次落败,径自对公主磕头,“公主,臣实在惭愧,公主保重!”言毕,竟垂头丧气地飞走了。
“耶律齐,你去哪儿!”
“回大辽谢罪!”耶律齐人影一溜烟的消失,只留下这样一句隔空之音。
辽公主紧了紧眉头走向若尘,“张将军,抱歉,耶律齐一直对你们宋人心存成见。此番,恐怕他该好生反省反省了。”
耶律齐这小子竟然就这么跑了,简直匪夷所思。可明昌公主开口圆场,若尘只能恭敬回话,“公主言重了,本将定会护送公主周全。”
就这样,辽公主的一切护卫就都落在若尘身上,他原还想借护送公主入城的机会,暗中帮赵怀解救梅初雪,如今也不能离身了。
若尘这边揪心懊恼,也只能职责所在。若初却是一连练了两日的武功,连元僖和李娇鸾几次劝阻,都置若罔闻。
送走了元僖和李娇鸾一轮接一轮的疲劳轰炸,若初随即嘱咐静雨,“从现在起,闭门谢客,一切饮食用具加倍小心!”
静雨心领神会,“夫人安心,静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妨碍夫人!”
元僖故意支走若尘,其用意昭然若揭,就算那天他在若初面前表现出了松动,却在深思熟虑后选择阻止若尘,想来也不会希望若初真的掺和其中,而门口的护卫拦不住她,唯一只会在她的饮食用具上动心思。
还好,静雨严加防范,为此还直接赶走了一个茶中下药的丫鬟,关起来了两个在香料做手脚的奴仆,还有一个直接在枕边放迷幻药的,五花八门防不胜防。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若初前脚刚踏出沁梅园的大门,后脚就遇到万千冰针瞬时齐发。
她本可以轻功轻松躲开,无奈静雨在身边,只能施展天山阴全剑将所有冰针,尽数化掉,又推静雨入门,踢关上大门,正想使凌波微步离开,却被李勇以剑逼退,“夫人,殿下命令,今日无论如何不能放您出府,请不要为难属下!”
若初凌然剑指他的咽喉,“让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勇一副死不足惜的面孔,决然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