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沁梅园,若初狐疑地问元僖,“刘氏的事,是你的手笔吗?”
元僖冷哼一声,“我一想到赵元侃觊觎我的女人,就满肚子火。”
“你还在怪我吗?”
他宽慰回头拉若初入怀,“都过去了。”
没过两天,若尘家的奴仆火急火燎地传来消息:静雨被开封府的人拿走了。若尘气急败坏,差点与之大打出手,现在跑到韩王府去要人了。
若初忙问其故。
来人解释说,“林姑娘说为取得韩王信任,曾签下卖身死契。如今,韩王府的人拿着她的卖身契,要开封府的人要捉拿她,我们大人也无可奈何。可一旦林姑娘落入韩王手里,一定会没命的。所以大人赶去了韩王府,还请夫人赶紧想个法子,救救林姑娘。”
若初大惊,回看元僖,“殿下,”
元僖没好气地丢来一句,“你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但别让我知道。”说罢大步离去。
元僖当然明白,若初会为了林静雨去找韩王,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拿她没办法。他堂堂皇子,绝不可能为区区一介奴婢屈尊降贵,也只能对若初的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只愿此事之后,她与韩王赵元侃能彻底断干净。
若初做好准备,捏着手帕,乘轿赶到韩王府,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吵闹一片,不免生出几分恼意。送上拜帖,便直接开门见山,“韩王殿下,若初此次登门,想必您也知道我的来意。既然如此,可否容我带静雨离开。我愿以十倍价格,买下她的身契。”
韩王径自吃茶,并不搭理她。
若初也不介意,“我知道殿下痛恨静雨,欲除之后快。只是各为其主,您这次输了,就该有点度量,方才输得起。”
韩王放下茶杯,面带嘲弄与寒凉瞅着她,“若初,你还跟当初一样啊。林静雨也好,梅香也罢,都不过棋子一枚。竟然都值得你为她们的性命,屈尊降贵。这几年,汴京城盛传你狠辣好妒,我还真是奇怪,这些谣言都是怎么冒出来的!”
若初不以为意,稳坐如山,“要登得了庙堂,就得承受得住万人压力。同样,要获得更多的荣宠,也得忍得了那些嫉恨之人的口水。这谣言传得越厉害,证明我做的越好。”
韩王哈哈大笑,“是了,所以,我也必须承受这样的结果。”
若初嘴角微拱,“既然如此,便请殿下将静雨交给我吧。”
韩王摆摆手,底下的人很快将静雨和若尘带上来。
若初回头,却见若尘赤手空拳护着衣衫不整的静雨,站在廊下远远就冲韩王嚷嚷,“堂堂皇子,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丢到男人堆,任人欺凌,你怎么会如此下流!”
若初闻言错愕,回头不经意剜了赵元侃一眼,匆忙赶到他们身边,手边的帕子也不甚跌落在地,她也顾不上捡。
韩王捏着静雨的卖身契,满不在乎上前,“林静雨是我府上逃奴,命都在我手上,我要怎么处置她,碍着你张将军什么事了!张将军,你如今深受父皇抬爱,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恩惠,本王让你三分,请你马上随你姐姐回府。否则,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若尘怒发冲冠,“哼,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带她走!”
“若尘,休得无礼!”若初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将随身披风解下,护住满面泪痕的静雨,“韩王殿下,既然你已经把人带出来了,就请高抬贵手,让我带她回去吧。”
韩王蔑视一笑,捡起若初遗留在廊下的手帕,婆娑着走过来,“她背叛本王,要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要本王如何服众。本王就是要所有人都看着,叛徒的下场,”
他别有意味地将帕子递给若初,着重强调,“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