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费劲地挠挠头,“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的。母妃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再对你不利。只要以后我们相亲相爱,总会让她接受你的。”
“要真那么容易,刘兰芝不会举身赴清池,焦仲卿也不用自挂东南枝。不是我不愿意,是她连见都没见过我,就不给我证明的机会。要我怎么做?”
“呃,”他艰难地抱着若初的手,“我应该不是第一个为母亲妻子为难的男人吧。我会努力去做,我知道为难你,可是,我真的会的。”
若初对他的保证也是无语,果然女人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动物。虽然为心中暗自幸灾乐祸,倒也瞬间觉得他正常了许多:这个才是寻常人家最寻常却又最难以调和的问题吧。
不过既然如此,若初也暗下决心与他风雨与共。至少,他没有为了孝道,要求她退让。而若初也懒得为几千年的婆媳之争费心思,便从长计议。
这时,楚王妃含泪走来,“二哥哥,当真不肯原谅我吗?”
若初对她白莲花似的行为分外不爽,可看在赵元僖的面上也不愿计较,只瞄了他一眼,一副看你表现的神情。
元僖心领神会,上前解释道,“玉兰,你我之情,已成过往云烟。我不计较你当初究竟因何缘故选择大哥,也不愿追究你是否欺骗利用我。我救你,纯粹是不忍心看你就这么无辜枉死。从今往后,你就在此处隐姓埋名,平安终老。你我之间,不会再见。”
他刻意握起若初的手,秀恩爱给她看,若初自然乐意配合。
他对若初含情脉脉,辞谢旧情,“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生挚爱,若初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亦决定,此生绝不负她。”
若初故作感动,深情相望,“殿下,”
“唤我二郎,这个称呼除了我的父母,只有你有资格!”
若初怔了一下,心说,不是陪他演戏嘛,怎么感觉入戏了。
“唤我二郎!”
他又提醒加命令,若初呆了片刻,开口叫他,“二郎!”
元僖欣喜将若初拥入怀抱,“太好了,若初,你终于唤我二郎了。我太开心了。”
他俩这么亲密,楚王妃终究是站不下去,转身即将离去之时,李忠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禀报,“殿下,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
不等李忠回话,四皇子靖王赵元份已经气势汹汹地带人闯进门来,“二哥,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
“四弟,”元僖愣了一下,眉头骤锁,“四弟怎会在此?”
赵元份瞄了眼一边微微颤抖的楚王妃,哈哈大笑,“本王听闻二哥流连温香暖玉,风流成性。原以为是谣传,可今日一见,果然令本王刮目相看。可即使英雄难过美人关,二哥也不应该犯此欺君大罪啊!请问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包庇窝藏朝廷钦犯!”
楚王妃噗嗤一声,瘫跪靖王膝下,恐惧发抖,泪落不止,“靖王殿下,求你高抬贵手,饶妾一条贱命。”
“大嫂,您这话可就折煞本王了。”靖王捏着下巴玩味自己的猎物,“你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嫁错了人。呦,瞧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难怪已经嫁人这么久了,还能要二哥顾念旧情,把你金屋藏娇送到此处。二哥,原来你上书说自幼向往山林,心系田舍,是心系此女啊。来人,带走!”
“谁敢!”元僖愤然挡在靖王侍卫面前,不怒自威的震慑,众人不敢造次。
靖王满不在乎地摸着胡子,“赵元僖,她是朝廷钦犯,死路一条。而你,觊觎皇嫂,窝藏包庇,早已犯下欺君大罪,你以为现在,我还怕你吗!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准备给父皇请罪吧!带走!”
“住手!”若初自然清楚这件事一旦被太宗知道的后果,如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