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坐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缩到床的最里面,防备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
“晚阳山,浮梦楼。”
男人只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杀我?”
男人弯起唇轻笑,“为什么要杀你?”
不知道是不是眩晕的后遗症,朝歌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混乱。
芯片提示,自己是吸入式中毒,口服过一些解药,睡了大概6个小时,自然苏醒。
朝歌知道,是那块黑木牌散发的味道让自己中毒的,可是哪怕芯片自主进行了血液分析,也无法查明,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三姨娘留下的这块木牌,实在太奇怪了。
朝歌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渴望看清他面具之下的表情。
这男人,没有趁机要了自己的命,反而救了自己。
这也很奇怪。
“可以把面具摘了吗?”
话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男人的嘴角微微向下,眼神有一瞬间的犹豫。
“算了,既然你戴面具,定是不想让人看到你的容貌,是我唐突了。”
男人没有说话,低头颔首,抬起手,解开固定面具的黑色细绳,修长的手指握住面具一角,摘下了面具。
朝歌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男人,生得一副好皮囊——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薄唇的弧度微微向下,下颌棱角分明锐利。
皮肤很白,缺乏血色,和他猩红的眼睛形成对比,病态,妖魅。
说是妖精,但是又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朝歌想起一种形容——堕了魔道的神仙。
没错,眼前的男人,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现在,可以相信我没恶意了吧?”
男人随手把面具扔到床尾,坐到桌旁,端起一杯浓茶,细呷了一口,举手投足,透着慵懒的贵气。
“那可未必。”
不可否认,摘下面具的行为,让朝歌对他的防备确实少了几分,但是对于这种摸不清底细的人,朝歌是不可能全然信任的。
“谁知道你换取我的信任,是不是另有所图?”
“或许是吧——”
墨千玦轻笑一声,视线落到朝歌戴着黑绳的手腕上,眸光深沉了几分。
“玉儿,这姑娘怕是……”
一道略微轻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有些伤感。
声音的主人走进屋子,看到坐在床上的朝歌,眼睛瞪得老大,大吼一声——
“你居然没死!”
苏白白风一样地跑过来,伸手就准备去给朝歌号脉。
“啊——!”
一声惨叫,惊飞了山里的鸟。
苏白白的胳膊——
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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