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这事。
“此事非同小可,不管乐正嘉纳是何打算,温孤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那尸香木在我手上这事……”
温孤于阳弯唇,把木牌还给朝歌,“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
两人的酒壶又碰了一下。
尸香木和乐正嘉纳的事情分散了朝歌的注意力,要不是院子里的红灯笼太扎眼,朝歌都想不起明早要大婚这事了。
一壶好酒喝完,睡意也上来了。
朝歌回屋倒头就睡,倒是温孤于阳,还坐在夙府主屋的顶檐上。
温孤于阳看着朝歌小院子的方向,愣神看了一会,微皱的眉头笑开,摇了摇头。
回想的时候,才惊觉不论是乐正嘉纳、沙海、万诡墓和温孤家秘密修建别院的公事,还是自己思念母亲的私事,自己似乎都说得太多了。
但说来也奇怪,和她聊天的时候,很多话到嘴边也就说出来了,根本不用去想太多。
这丫头可别是细作一类的角色,不然自己非栽在她手上不可。
温孤于阳一手一个,拿起两个空酒壶,轻盈一跃,似乎朝月亮奔去一般,消失在月色下。
晚阳山。
浮梦楼。
“说了什么?”
逆着烛火,开口的人,拿着一块丝帕,擦着一柄闪着冷光的长剑。
“没敢上前听,那位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温孤家的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我们的人不敢再靠近了。”
“嗯,那……咳咳咳!”
一阵咳嗽,让墨千玦原本有点苍白的脸色涨红了,长剑在手显得格外沉重,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这还在药庐就听到你的咳嗽声了,赶紧把药喝了!”
苏白白端着两碗黑红色的药汁,伴着他带进来的夜风,书房里隐约萦绕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墨千玦朝站在书案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无声退出了房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放下吧。”
墨千玦开口,把手中擦得锃亮的长剑放在架子上。
“别弄了,赶紧喝了吧,一会凉了药效不好了。”
苏白白说着把一个碗递了过去,墨千玦没再说什么,依次接过两个碗,仰头,一饮而尽。
屋子里的血腥味更浓了几分。
苏白白把装了药的碗放到门外,会有人来收走,丢掉的。
这两碗,不是药,是毒。
苏白白给墨千玦搭了下脉,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气血还是太燥了,晚些时候再喝一次吧。”
苏白白话才说完,墨千玦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弯腰在脚腕上划拉了一刀,眉头都没皱一下。
血顿时流出来,,一缕诡异的腥甜味道,让屋子里的血腥味更浓几分。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墨千玦站的地方,就汪起了一圈暗红色的血,隐隐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