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贝伦凯斯特上将看了克雷尔一眼,发出了一声嗤之以鼻的笑声。
得了,又被这油腻的老家伙鄙视了,而且我居然不敢反唇相讥。如果换成是娅妮那丫头,在这里一定可以把部长阁下喷得生活不能自理吧?虽然部长是她的亲叔叔……
如果换成我的挚友余连老弟,他说不定都已经要动手了吧?
我果然是个凡人啊!克雷尔·贝尔蒙特一时间陷入了自我厌弃的状态中,好在对面的芬恩上将似乎也并没有准备乘胜追击。
他就事论事,开始正经地分析起了战况:“从战斗过程的来看,帝国军是想要在塞得要塞之内释放一个虚境领主,却提前被地球人发现,被将计就计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虚境领主的将领,地球人就算是可以借助要塞掩护击退帝国军,也一定会伤亡惨重的。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克雷尔道。
“大公海之战倒是可以这么解释,但这一仗怕是没这么简单了。克雷尔,你这家伙也是灵能者,你现在必须要弄明白一个常识。越是涉及到了大规模神秘学和灵能概念的操作,便绝不能以常理论之,尤其是这里又涉及到了虚境。很多时候,类似事件所带来的影响,往往要过上几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完全看得清楚。”
“上百年吗……”克雷尔有些怀疑。
我们都知道,谋划得过于精密的连环套连环的阴谋,实际上基本只是出现在文艺作品中。越是精密得仿佛高精尖仪器的阴谋,就极有可能因为一些突发状况而使得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使得整个阴谋全面破产。
更何苦,还是以百年为跨度的设计了。
“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这难以想象。可是,对那边的皇帝陛下而言,一百年的岁月。他等得起。”芬恩上将道。
克雷尔依然将信将疑。不过,考虑到这些九环的老怪物的寿命确实是以世纪而论的,心中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敬畏。
可是,余连却一直是在面对这种敌人,却始终不见任何退缩。抛开一切基于功利角度的算计,克雷尔也对自己的老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正因为如此,他觉得,于公于私,他都有必要再帮自己的朋友们争取一下。
“泰坦舰自然纹章号已经落到了地球人手中了。这便是银河帝国百年来最大的一次军事失败了。”克雷尔道。
“确实如此。不过,此战才刚刚结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值得我们持续关注下去。我现在就很好奇,盖蕊贝安公爵现在的状态如何?重伤?死了?还是突破进入了半身的境界?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一个新晋半神的登顶,或许会比一艘新的泰坦出现还重要。”芬恩上将把双手支起,顶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还有余连……此战之后,他可以看到让自己更进一步的契机了吗?”
“二十五岁不到的七环吗?”克雷尔只觉得高山仰止,却连嫉妒的心情都没有。
“每个时代,都有命运之子,时代之子的降临。战争往往会让他们的存在更加闪耀。啧啧啧,克雷尔·贝尔蒙特准将,瞧你这没有精神的样子,你的朋友正在向真理之侧挑战。你却当如何?至少试着挑战一下30岁成为圣者的可能性如何?”
我特么马上就要30岁了。克雷尔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阁下,您今年五十岁了,现在成为圣者了吗?”
“我是情报部门的领导人,不是超凡管理局的管理官。”他没好气道。
“……我现在也在情报部门兼职,是您的直属部下了。”克雷尔道。他发现自己终于在嘴炮中占据上风了,顿时开始志得意满了。
芬恩上将打开自己的终端,拨开几个部门领导的通讯,把自己命令下达了下去。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