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你连正面地抵抗都没有,就让大军化整为零。在世人看来,就是不战而溃嘛。身为军人,却抛弃了人民落荒而逃,名声将要落到谷底,凭什么还能扛着你所谓的共同体大旗呢?所以……喂!余连卿?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和我说话的时候都能走神的家伙。”布伦希尔特这次是真的有点觉得冒犯了,并且第一次动了喊人把这家伙拖下去抽上二十鞭子出气的念头。
她是大选帝王,当然也有这样的权限。至于外交问题……呵,只要不打死人,也完全可以推说是年轻的女王殿下不懂事任性嘛,最多让两个鸿胪院的社畜公务员到共同体大使馆道个歉也就罢了。
然而,就在布伦希尔特女王就这么准备耍耍性子的时候,顺着余连有些审视的视线,她也看到了那个正走向兄长的侍女。
那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贵族侍女,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春靓丽,穿着端庄得体的宫廷侍女服,用熟练的动作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还搁着一个盛满暗红色酒液的水晶杯。
布伦希尔特几乎能记得住所有在白树宫工作的佣人和卫队成员的名字,更不用说是这位叫做雯娜的专属女仆了。她是自己兄长的专属女仆长——虽然安德罗捷公爵在隐姓埋名去当音乐老师之后,就带着妻儿搬出去了,但一周也是会回来两三次。圣树宫中自然也是有他居住的宫殿和专属服务人员的。
而这个叫雯娜的姑娘,是一个男爵家的幺女,十八岁从家政管理学院毕业之后,便来到自家兄长身边工作,到现在也已经有将近十年的岁月了。
我们要知道,从帝国的家政管理学院毕业的都是专业且正经家政服务人员,绝对不存在什么不正经的服务需求。当然了,我们也知道,腐朽的贵族阶层,关上门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既然有了专属女仆这种说法,莫名地便带上了一点点不正经的感觉了。
不过,有一说一,安德罗捷公爵在传统大贵族子弟中,算得上是相当洁身自好的类型了,而且据布伦希尔特所知道,他们确实不存在什么必须要关起门来才能细说的关系。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布伦希尔特是信了的。而且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确实是存在纯粹的友谊和亲情的。在兄长结婚之前,这位叫雯娜的女仆小姐就是他最贴心的人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余连的这一声“咦”,却让苏琉卡王下意识地介意起来。
心念神转之间,她心头一沉,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大喝一声:“雯娜,我哥哥最喜欢的是苏兰莉虹珠,而不是圣尊,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声音应该是带上了言灵的灵能效果,音量听起来不大,却仿佛能震得人心胆颤裂,还在弹钢琴的安德罗捷公爵顿时就是一怔,手中的音乐顿时停了下来。于是乎,厅内欢快的人群也都瞬间停滞。
余连不由得斜了苏琉卡一眼,心想那托盘上又没有酒瓶,你是怎么区分出来的?这难道就皇室大贵族的品位吗?
而在这个刹那间,率先意识到情况的人,也在十分之一秒之内就做出了反应。
一个穿着一身紫色晚礼服的曼妙身姿,却宛若一阵风似的扫了过来,拦在了安德罗捷公爵和雯娜小姐之间。
那女子拥有一头洋溢着热情和昂扬的红色长发,却在脑后绾了一个古典的贵族淑女盘发,露出了雪白的天鹅颈。身上的晚礼服虽然是紫色的,但穿着她的身上,却没有什么魅惑妖治的感觉,配合那健美高挑的身姿和英姿飒爽的气魄,竟然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当然,或许是因为这件礼服的总体样式算是很朴素,她身上戴着的配饰也非常中规中矩有关吧。就凭这一点,她和自己的主君苏琉卡王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这也没办法,毕竟后者可是能把最高档的宫廷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