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男要杀你们,也要杀我,大家都打不过,聚集在一起多点希望,总比单打独斗的好。”萼幽说着一脸的理所当然,将雪魄剑放到桌上,从沉央手中拿过针线和金疮药,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九方战戈,语气凉凉的说道,“你们是要继续站着看我脱她衣服?”
沉央咬了咬牙“若你敢伤害少宫主,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萼幽冷嗤一声“你该感谢我们现在都有个共同的敌人,否则我可不会烂好心救她。”说完便不再理会沉央,直接动手开始脱九方战戈的衣服,沉央见状急忙带着人出去了。
依然在黑夜中呼啸着,暴雨将院中的瓷器铁盆打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在这风暴雨中谱写着玄妙着曲子。
“你们两个也赶紧处理下伤口吧。”沉央对玹日魄罗二人说道,然后带着楚香君跑到门口蹲着,全身警惕的注意着屋内的动静,当听到一道惨烈的痛叫声时,让他们整个心都揪了起来,怒道“你就不能轻点,少宫主都疼成这样了!”
“闭嘴!”萼幽不耐烦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低头仔细替九方战戈缝合着伤口,看着那皮开肉绽的肩膀,血淋淋的近乎都能看见白骨,让她这个缝针的人看着都疼的直冒汗,不禁有些佩服起来,这疯女人还真是能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这么远,也不禁越发的忌惮那无脸男子。
缝合过程中,向来坚强的九方战戈这次也被疼的直抽搐,额头布满了汗珠,最后竟然直接疼晕了过去。
萼幽缝合完最后一针后,总觉得这疯女人有些不对劲,体质时而冰冷如九天寒池,时而滚烫如岩浆,再加上那双邪气的赤红眼瞳,这状态甚是不妙呢。
随手将帕子丢尽面盆中,端了出去递给沉央“换盆干净的。”
面盆里的水早就被血渲染着血红色,倒映着盈白月亮,荡漾着凌凌波光。
沉央什么话也没说,端过面盆就去弄水了。反反复复弄了四五盆水后才彻底清理干净,又给九方战戈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后,萼幽才打开了门,意味深长的看着门外四人“进去看看吧。”
玹日检查了九方战戈的脉搏和呼吸状态,随即朝沉央几人点了点头。
“多谢。”沉央朝萼幽抱了抱拳。
萼幽望着窗外的暴风雨,声音如夜风里的雨透凉“我出手帮忙只是想指望你们一起对付无脸男,乌朔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这里的。”
说道乌朔,原本轻松了些气氛又沉重了起来。
“这乌朔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厉害的高手,少宫主当初在枫无涯手下都能过百招,结果被无脸男一招就被打成重伤了。”楚香君心里十分的窝火,这些年他们天魔宫虽然落魄,但这样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头一遭,心里只有那么憋屈了。
“这些人都是被操控的傀儡,全都戴着面具,乌朔不敢让他们以真面示人,说明这些人以前也是江湖中有身份地位的人,前几年不是闹出不少风波吗?大盘山地界的势力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沉央说出自己的猜想。
楚香君长叹口气“就算如此,那谁的武功会高深莫测到这个地步?恐怕也只有咱们宫主打的过了!”
“要是宫主还在,定舍不得让主子受这么重的伤的。”一直没说话的玹日忽然抽泣了起来,见大家都望了过来,窘迫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沉央余光瞟向萼幽,见她已经坐在那开始打瞌睡,心想这女娃心真大!不由的说道“都别说了,先休息养精蓄锐,那乌朔肯定还没走远。”
一路都在逃命,每个人早就累了,都各自的找了个角落准备休息。
安静的屋内只有烛火灯芯发出噼啪的声响,外面却是电闪雷鸣,暴雨哗哗的下不停,宛若天河决堤,雨滴猛烈敲打着万物,尽管坐在屋里也能感受到那地动山摇的气势。
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