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我最惨痛的一回,就连当初在晋妃墓里也没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今天居然断了一只手掌。
钻心的剧痛无时不刻不刺激着我的大脑,刚刚手掌掉入血泊中的刹那间一幕不停的在脑海中徘徊。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将那只断手捡起来藏进怀里。
这一幕如果被常人看到肯定早已经吓昏了过去。
但我知道自己是庆幸的,如果刚才丢掉的不是一只手,很有可能就是整个脑袋了。
或许是因为脑海中的恐惧暂时压过了痛觉,我只顾着拼命的逃命,来不及包扎伤口,就用左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右手腕,让血流失的不会那么快速。
空气中飘荡着剧烈的血腥味儿。
原以为身后穷追不舍的鬼武士并不会从窟窿里钻进来,没想到当自己扭过头来时却发现扭动着僵硬的身躯,即将一点点从窟窿里跨进来。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根本没有时间包扎伤口,便费力的将苏查克背在了身上继续逃跑。
黑暗中也不知道石墙后面隐藏的这片空间有多大?
只觉得这里似乎到处都竖满了高大的黑色影子,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在昏暗的光线下自己跌跌撞撞的不停寻找出路,更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大,几十年前是那群小鬼子用来做什么的。
没想到值得庆幸的是,竟让自己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角落里的一台可以自启动的柴油发电机。
匆忙之下,我急忙推上了墙壁上的开关,起伏的胸口在黑暗中不停的喘着粗气,耳边只能听见远处阵阵刺耳的脚步声。
以及手腕处不停滴落的鲜血,滴答滴答流淌在地上。
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几十年前的供电设备保存到现在仍然能够正常运转。
头顶昏黄的吊灯先是闪烁了两下,随后便发出刺眼的光亮,将眼前所有的景物瞬间笼罩。
刚才自己在黑暗中发现的物体居然是一罐罐黑色的长方圆形,约两米多高的巨大铁质罐体。
上面还标杂着许多看不清的日文,依稀间能够分辨出应该是关于危险请勿靠近的标语。
眼看那三道身影,顺着窟窿钻进来以后逐渐向自己逼近,我急忙背着身上的苏查克继续寻找着逃生出路。
就在这时,背上却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碎裂的骨头与骨头之间不停的摩擦碰撞,最后一点点愈合。
我被苏查克所发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将其一点点安置在地上以后,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
此时的苏查克就像是扭动虫子一样,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着各处关节,更是发出了许多怪异的声音。
但是喘息的声音越发沉重,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进气的没出气即将死去。
我有些喜悦,没想到试管里几十年前的不明液体居然真的产生了疗效,让濒死之人焕发了生命。
可是心中也越发有一股莫名的担忧,那就是如果苏查克活下来以后,会不会和那几个鬼武士一样嗜血。
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新疆大叔吗。
疑惑间我用仅存的左手握紧了步枪上拆解下来的锋利刺刀,心中竟逐渐起了杀念。
就在这时,鬼武士的长刀再一次劈砍了过来,刚刚思索间竟让我忽略了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这一刀比之刚才要稍微幸运许多,只是砍在了我的后背上,却也留下了一道几乎20多厘米长的血淋淋伤口。
我转过身来时,又是一刀对着自己的脸挥舞了过来。
没想到这一回我弯腰避了下去,却让它手中的长刀砍在了旁边不知名的铁罐子上。
顷刻间罐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我心中顿时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