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
“什么罪?”
“亵渎神。”
“你?”
“对。”桥本惠子站起身,缓缓地来到玻璃窗前,灰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迎接你的死亡吧。”
中村一郎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从精神病院里驾车回去的路上,中村一郎的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桥本惠子的话语,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拿起桥本惠子手中的画册,查看他的死亡。
桥本惠子的话语仿佛诅咒般刻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便他想要将桥本惠子留给的暗示抹去,可他始终是一个人而不是机器,和她交流的记忆在一次次地重复。
为了保险起见,中村一郎一路上都将车速调低,甚至连通过马路都异常地小心翼翼。
他明天要去处理自己妻子的后事。
当然,如果他还有明天的话。
心不在焉的中村一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望着空荡无人的屋子,一种落寞感油然而生。
他的妻子死了,但中村一郎却没有办法判断桥本惠子言语里的正误。
就如桥本惠子所说,人类永远拥有的劣根性,那就是恐惧。
越是恐惧,就越会激发起她杀人的欲望和锁定。
深夜回来的中村一郎,草草洗过一澡后,满身疲惫地躺在床上。
但那夜的中村一郎,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
昏暗的卧室里,中村一郎只能听见自己胸口起伏的呼吸节奏。
静谧是唯一的基调。
“呱哒”
轻轻的嘎吱声。
中村一郎家的大门是铁门,平时响动很大的开门声,此时却异常地细微。
门一开后,
中村一郎竖起耳朵去聆听声响。
“哒哒~”
像是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走在客厅木板上会发出的声音,他的妻子上班回来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女人似乎走了一步,距离卧室更近了一分。
“咚。”
中村一郎的卧室门响起一记敲门的声音。
他的心顿时绷起,神色一紧地望向卧室门处。
那人在敲门?
中村一郎不敢去回应,按理说没有钥匙,是没有人能够进来自己的屋子才对。
除非是小偷?
中村一郎心里暗想。
“哒哒。”
“哒哒。”
中村一郎能够清晰地依据脚步声,判断出卧室门外的人又走了两步。
“咚、咚。”
这一次的敲门声比先前多了一次。
中村一郎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他觉得对方是在试探房屋里有没有人。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门外的人似乎因为没有听到卧室里有人回应,随即转身离开。
中村一郎察觉到那人远开了房门,脚步声走远了,松下一口气。
直到卧室门外再也没有响起脚步声时,中村一郎才试探地起身,缓缓地拉开床边的电灯。
就在拉开灯,昏暗的卧室瞬间被照亮的那一刻!
“哒哒!”
“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蓦地响起!
卧室外的人在用手锤门?
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中村一郎连忙关上灯。
卧室重新暗下的那一刻,敲门声戛然而止。
“咔嚓。”
铁门关上了。
她,走了吗?
毕竟是坚定地信奉没有鬼的心理医生,即便是如此诡异的敲门声和脚步,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偷的试探罢了。
为了小心起见,中村一郎抄起搁置在角落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