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布着车辙,少不了还活着或倒闭的战马,以及散架或完好的战车,躺在地上变成尸体的战死者。
双方各自出动了七辆战车,结束后只剩下三辆晋军的战车回到本阵。
会盟台之上,晋君看得兴致勃然,又频频笑嘻嘻地看向还待在会盟台下方的秦君。
秦人再一次的不讲“礼”,又被晋人揍了个满头包。
双方的史官会进行记载,过来见证会盟的列国使者也会将消息带回去。
看到输了的秦君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能赢固然最好。
输了,输给晋国又不是只有秦国输过,另一个霸主国不也是输多胜少吗?
丢人也不止秦国丢人,是吧!
秦国右大夫说又来到晋军前方,大声说道“寡君以为,军以列而战,晋侯以为否?”
喂喂喂!姬寿曼这位晋君在会盟台上,不在晋军本阵。
这却是秦人真没有屈服于晋国的打算,有意当睁眼瞎。
韩厥让智罃去会盟台请示国君。
再一次被无视的国君自然无比愤怒,跳着脚要智罃一定要选最能打的贵族,给不识好歹的秦人好看。
得到回复的秦国右大夫说,他又讲了不少话,意思就是上次谁杀了史颗,敢不敢派出来率军对决。
结果,智罃又要跑一趟会盟台。
国君比较纠结,选择让胥童去找韩厥探一探底。
胥童带回了韩厥的答复晋人从不畏战。
一直在等待的吕武,他可算是得到了命令。
这一次,双方将各自出动一个“卒”,就在两军阵前,来一场众目睽睽下的交战。
韩起过来,上了战车便问“武,可要点兵?”
秦军是有备而来,必然会派出最为能打的贵族,士兵也必定是精锐。
会盟期间的较量,输赢不简单是出战贵族的事,还关乎到脸面问题。
韩厥允许吕武调整自己的士兵,示意看中了谁的士兵都能临时抽调。
吕武却说道“非我之兵,调不及也。”
老吕家的武士可能不是精锐,但至少是指挥习惯了,并且他们也会严格听从吕武的指挥。
其他友军再能打,没默契,又不能保证听话,又怎么样。
再则,吕武就不信了,秦军那边的装备,还能有自己带来的好?
秦军那边已经有部队在脱离本阵,四辆战车并驾齐驱,后面跟随一百名士兵。
战车上的秦军,看上去高大雄壮,都穿着比较完备的战甲。
再看徒步跟随的士兵,一个个也是身材高大和看上去很强壮,尤其是每一个都至少身穿一身不错青铜甲。
吕武将出战士兵的武器换了一遍,由青铜武器改为铁质兵器,一些士兵带上包有铜皮的大盾,又让士兵互相检查甲胄。
他还让霍迁带着自己御手和戎右,登上其中的一辆战车。
秦军那边看晋军还不出去,已经开始在鼓噪。
吕武却是依然不紧不缓,等待全部做好准备,带着离开本阵不到五十步远停下。
另一边的秦军,看到出来一群金属怪兽先是一阵愕然,随后看清楚是铁甲,爆发出了嘲笑声。
吕武以及出战众人,他们根本不理会嘲笑声。
笑呗!
看看等一下,还笑不笑得出来。
战车上的人下来,吕武带着出战的将士,开始进行战前的祷告。
他带着出战众人在祈祷时,家臣梁兴徒步而出。
梁兴用着大嗓门,边走边吟唱一般地喊着些什么。
大意上就是,出战就要知道生死有命,将命运交给手中的兵器,哪能因为被杀而产生怨恨。
来自“阴”地的武,因为秦国大夫史颗在军帐侮辱晋国,奉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