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
赵武说道:“韩伯前次损失数千,今次郑国进犯封地,不可无行动。”
晋国是在“鄢陵”获得胜利,却没可能自身不产生损失。
打得最凶的郤氏在“鄢陵之战”填进去了四千多人? 其余的军械、马匹和辎重也不少。
韩厥是下军将,不可能只让上军佐智罃去拼命。
其实? 就算韩厥想,智罃也绝不可能答应啊!
结果就是? 看着没打多凶的下军,作为主力的韩氏也填进去了两千多人。
这些折损? 包括当场战死? 以及后面重伤不治? 还有残废。
郤氏损失四千多人,以他们的体量并不算严重。
损失了两千多人的韩氏,则是稍微有那么点伤了。
毕竟,韩氏虽然说是卿位家族,以硬实力来看,却是最弱的一家。
吕武问道:“你来借兵,是韩伯之意?”
反正,韩氏没征召吕武,也没有过来借兵。
赵武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吕武没打算借兵,将失望摆在了脸上,低声说道:“非是韩伯,乃我自主。”
“我不知韩伯何意,只是人心最不可试探。”吕武干脆不管韩厥到底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的赵武一愣,随后脸色很不自然。
魏相则是赞同地点头。
魏绛笑得咧开了嘴,附和道:“有语,言之,人心不可称量。”
吕武没理会魏绛的捧哏,说道:“阴氏确为新晋,七岁如此极不易。”
赵武低头,说道:“我知。”
魏相听得挑了挑眉头。
既然知道,还过来强人所难?
这少年是个什么情况???
也许,他是有什么能够交换。
可能,他被逼得没办法?
“我之‘徒’不过三千,‘羡’不可计量。北疆已用一‘旅’,再遣一‘旅’往义渠……”吕武停下来看着赵武,等赵武与自己眼睛视线形成对视,才接着往下说道:“邀‘霍’、‘杨’之人相助,我回以军械、俘虏、财帛;请智伯相助,我赠予兵甲(武器和甲胄)。”
魏相补了一句:“魏氏相处,则获‘术’与经济。”
他说的“经济”特指甲胄销售权。
世界上除了父母,没有无缘无故的给予。
赵武需要懂得这个道理。
不是找谁一开口,别人就必须不计得失,甚至是倾家荡产地对其进行帮助。
“我无物可予。”赵武肯定是懂了那个道理,变得有些颓废。
让吕武把北疆的那一“旅”调回来,再借出去?
放弃对义渠展开报复?
又或者,封地内不留下可用的兵力?
三观不正确到何等地步,才敢开这个口!
“我可借一‘旅’予你。”吕武就看到赵武先是不可置信又变得无比惊喜。
魏相和魏绛则是搞不懂吕武在操作什么。
“非为韩伯,只为赵氏。”吕武有自己的考虑,也该说清楚。
他并不是在搞什么提前投资。
“绛、相,我亦觉,魏氏应借一‘旅’予武。”吕武说得颇为认真。
脑子转得比较快的魏相率先反应过来,颔首说道:“可。”
魏绛则是没搞明白,诧异道:“为何?”
本以为彻底没戏的赵武同样感到困惑。
魏相说道:“栾氏与郤氏有乱,中行氏力助栾氏,智氏必受牵连;范氏范伯有隐世之心,士匄锐意进取,恐将操戈;众‘卿’唯有韩伯可处身事外;我等非‘卿’,亦为同辈,理当守望相助。”
这些就是吕武想说的,还有更多魏相没提的。
只是由他来说的话,会显得比较不合适。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