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人跑去楚国想要找到出人头地的机会,关键是想在楚国太难太难了。
晋国虽然也难? 关键是不少成功的例子啊!
看到有人成功? 觉得自己有才能的人,肯定是要前仆后继涌去晋国找机会。
“主,新军退矣!”程蒲就是从楚国跑来晋国投奔栾氏的人之一。
他发现新军退却,第一时间告诉了栾书? 脸上表情有些着急。
栾书当然没有亲自冲杀? 他的责任是指挥军队,不是用手里的剑去追求杀多少敌兵。
中间战场,郤氏的两杆旌旗都在往后移动。
“郤犨、郤至误我!”栾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
这特么!
两翼好不容易好击溃对应的楚军,结果责任重大的中间部队拉稀了。
这一刻,栾书对郤氏的一叔一侄忿恨到骨子里!
另一侧? 士燮自己发现了中间战场的不对劲,他的剑砍向了车壁? 愤怒声道:“郤氏误国!”
别说是知道郤犨和郤至碰上了不要脸的楚共王熊审,无奈之下才撤军。
就算是他们知道郤犨和郤至的无奈? 一样会满肚子火。
楚共王熊审不要脸?
那就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撇在原地,去击杀另外的楚军啊!
到时候谁尴尬? 谁知道。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
战场除了楚共王熊审的战车? 剩下的是晋军。
独自待在战场又陷入重重包围的楚共王熊审? 一定是满脸的懵逼表情。
可惜的是压根没想到那茬。
又或者,他们不愿意背负逼迫楚共王熊审的名声?
总之,郤犨和郤至带着新军退下了。
养由基带着本部将楚共王熊审给保护回到本阵。
“今日休兵!”楚共王熊审感觉到极度的窝火。
一阵鸣金声现在楚军的中军敲响,随后各处鸣金回应。
这个时候,楚国贵族的聪明劲到了发挥的时刻。
他们将蛮兵一堆又一堆地赶到前线,自己则是带着本家私兵往后撤。
正在进攻的晋军士兵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碰上的楚兵变得不一样。
之前还是有个人样的楚兵。
后来渐渐被披头散发又身上没几块布的敌兵取代。
一声又一声的鸣金声覆盖了各种吵杂声。
身在战场的士兵,他们其实很难辨认声音到底从哪里传过来,会下意识频频地看向自己的长官。
站在巢车之上的晋君姬寿曼看到楚军线后撤,脸上却没有露出开心或兴奋的表情。
“君上?”胥童有些阴鸷地说:“新军延误战机……”
“噤声!”晋君姬寿曼眯起了眼睛,说道:“奉礼、知礼,何错之有。”
尼玛!
尊重君权(王权)要是错误的话,俺们这些老大岂不是会很危险?
所以,郤犨和郤至是浪费了大好机会,却不算犯什么大错误。
于君主来讲,郤犨和郤至的行为甚至要得到认可。
上眼药失败的胥童一点都没感到气馁。
这种事情,持之以恒才是王道。
另外,他很清楚国君非常反感郤氏,有这点就够了。
战场之上,能跑的楚军都跑了,留下没来得及跑和被调上来阻碍晋军继续推进的蛮兵。
等待这些楚兵和蛮兵发现自己成了“垫背”,想跑却已经跑不了。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不是成为一具尸体,就是迎来成为奴隶的生涯。
“寡人要大大嘉奖阴武!”国君说着,已经让下面的人放低车斗,不想在巢车继续风干。
楚军主动退却,还是丢下数量不等的蛮兵和楚兵,来了个断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