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白倾城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皱了皱眉!
这时,金翎小声跟着旁边车夫说话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恐怕是个受伤死的,你看,那棺材边上还浸出血来了!”
“儿啊,你怎的死得这么惨,年纪轻轻,就丢下了娘啊!”一个老妇的声音沙哑的哭嚎了起来,周围的人不胜唏嘘!
“一尸两命啊!”
“太可怜了!”
老妇围着棺材,趴在了棺材上不肯离开,周围有人上来拉“人死不能复生,亲家莫要太伤怀了!”
老妇手一甩,甩开了那来拉她的手,一双眼睛红红的盯着拉她的妇人“我女儿嫁过你们王家不过一年就死了,还在这里劝莫要伤怀,不是你们的亲骨肉,你们不晓得疼惜,我看你们是就没把我们秦家人放在眼里!”
拉她的妇人脸色一正“秦夫人说得什么话,这可是我们王家嫡孙,我们哪有不重视的道理,只是造化弄人,哪知道,哪知道她会难产……”
“我可怜的儿啊!……”秦家夫人乌氏又哭了起来,“当初你非得要嫁,我们从了你的意思,可现在,现在……”说道后面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扒在棺材上努力的抽噎。
坐在马车上的金翎摇头,轻轻对着车夫道“真是可怜,原来是生孩子难产了,一尸两命,唉!”
车夫也是同感,在场的人无不唏嘘,世上最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才成亲一年多,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棺里的人没死!”
突然,一声冷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姑娘,你说什么?”
金翎拉开了身后的车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人都已经进了棺材了,她竟然说没死?
“人没死!”白倾城又重复了一遍,棺材就停在了她马车的旁边,那滴滴滴落的血液留在地上,那不是一个死人的血!
这时,旁边的车夫也谨慎了起来,转头对着车里的美貌女子道“姑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呀!”一看对方这些阵势,应该不是小户人家,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要担责任的,而如果责任重大,是要有麻烦的!
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
“我没乱说!”白倾城又看了那棺材一眼,“她真的没死!”
这时,不仅是金翎和车夫听见了,棺材旁边的妇人也听到了!
“谁在说话?”她跌跌撞撞的走向马车,隔着车帘只看见里面一个影子,妇人哆嗦着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抖了好几下,才挤出几个字来,“你方才,说的什么?”
“毛丫头乱说什么疯话!”
一声沉重的男声威严的从后面响了起来,一个男人从后面大步走了过来,周围的人群已经开始议论,他大约从话里听出了原委!
他就是这个家的家主,王家主人王世堂。
王世堂走到妇人身边,低头对着妇人虚虚行了一礼“亲家夫人节哀,雨荷是我的亲儿媳,我们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次意外,我们大家都没有料到,而她的病,是请了方圆几百里最好的郎中大夫都看过的,且她也已经气绝三日,现下这个黄毛丫头在这边胡言乱语,可不能相信!”
秦家是梁都的人,原本秦父在梁都也有官职在任,秦雨荷嫁给了离梁都还有一天路程的商贾王家,纯属下嫁,可因为当时两人感情正浓,家里人劝不听,老父母也遂了她的心愿,没想到才嫁过来一年多,就因为难产而死!
而秦雨荷,因为病的原因,王家也甚至都叫了梁都的名医,名医过来看了都摇头,这人已经没有救了!
“她没死,还活着!”白倾城依然在车里清清淡淡的道,“不过你们要是这般继续将她闭着,保不齐就要死了!”
“姑娘,你说的可是真话?”妇人一手拉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