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乃东吴之地,并非五溪。吴王与番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番王为何擅入交州,更无故杀我将士?”薛综义正言辞地质问道,即便身处数千蛮夷之中,气势上也未曾示弱。
“昨日的吴人,莫非就没有逃回去报信的?”关索冷笑一声,“本王与士燮乃是旧识,此番特来相助其子,有何不可?”
“番王此言差矣!”薛综当即高声驳斥道,“士燮原为吴王之臣,今其子士徽背逆先父之志,起兵谋逆,此等不忠不孝之徒,自当明正典刑!番王岂有相助之理!”
“大胆,竟敢侮辱我家将军!”甘醴没胆子和关索一样席地而坐,只是站在一旁。他听薛综出言不逊,当即大怒,手也摸到剑柄,眼看着就要发作。
“退下!!!”
关索却是雷霆般的一声大喝,震得甘醴连退数步,薛综也不由脸色大变,心知此人定然勇猛非常。
“久闻汉人能言善辩,本王自不与你说道!”关索故作理亏无赖之样,恶狠狠地说道,“今番本王便是要相助士徽,你等吴人又能如何?”
虽然关索的态度极为恶劣,但薛综还是耐着性子劝说道:“还望将军多多顾惜麾下将士族人,勿要再起兵戈!”
“笑话!”关索猛地站起身子,厉声喝道,“我萨拉牙领兵到此,岂有轻易逃走之理!若是在五溪传开,沙摩柯等匹夫势必以为本王惧怕吴人,倍加嘲笑!”
从话语之中,薛综听出这个蛮王极好面子,他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番王若嫌此番无利……吴王定会多送钱粮,已示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