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后,开口道“若我所料不差,定是圣上让黄公衡领兵出荆山,策应我等,却被吴军察觉!”
“那黄权岂不危矣!”张飞不由惊呼道。黄权这支汉军多半刚刚走出荆山,立足未稳的情况下遭到吴军突袭,定然凶多吉少。
“将军勿忧,太尉足智多谋,黄公衡亦是谨慎之人,我想他应该不会远离荆山,只是诱吴军来攻,然后设下伏兵破敌!”
潘濬宽慰完张飞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兴奋“将军,今夜正好前去劫寨!”
“此时李异与谢旌的吴寨必然空虚!”张飞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后,随即又问道,“但承明以为吴军会毫无准备吗?”
“李异与谢旌皆乃江东宿将,必然会有所提防!”潘濬手捻胡须,沉吟道,“但我军眼下兵力更盛,只需如此……”
听完潘濬详细的计策后,张飞也不禁拍案道“好,就这么定了!”
是夜丑时,汉将张苞步行带着一队汉军步卒,人人衔枚,借着微弱的月色,偷偷摸到明月山脚的吴军大寨。
临近南门,张苞见吴军大寨内并无防备,且漆黑一片,于是令众士卒搬开门口的鹿角,然后拉开寨门,汉军一拥而上,杀进吴寨。
然而,汉军连连掀开营帐,却未见一个吴兵,整个大寨内竟然空无一人。
是毫无疑问是个陷阱!
就在这时,北面的明月山脚下号角长鸣,喊杀声大作,埋伏许久的三千吴军一起杀出。
“放箭!”策划了这场埋伏的谢旌一声高喝,吴军阵中的弓箭手们一起对着寨中抛射而出,刹那间箭矢如雨点一般袭来。
“举盾防御!”
张苞临危不乱,亲自举起一面圆盾,然后单膝跪蹲。其余汉兵也保持住阵型,举盾下蹲,依靠密不通风的成片圆盾,成功挡住了吴军的箭雨。
很快,谢旌亲率兵马冲进寨门,长矛直指张苞大喝道“蜀将哪里走!我已料到汝等今夜回来劫寨,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身陷重围之中,张苞却是哈哈大笑道“愚蠢匹夫,你已中我家参军之计,还不自知吗?”
谢旌闻言一惊,连忙定睛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
刚刚在远处看得不是很清晰,可如今借着火把,他才发现张苞身边不过千余士卒。
难道?
“杀呀!!!”
吴军身后,喊杀声惊天动地,大队人马冲锋而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持丈八蛇矛,胯下乌骓骏马,正是大汉车骑将军张飞。
“燕人张益德在此!吴狗快来受死!”
如雷一般的大喝,宛如一盆刺骨冷水,瞬间让自以为得手的众吴兵心惊胆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潘濬料到谢旌会因李异不在,设伏兵以备汉军劫寨,故而他让张苞率一千刀盾兵先行,待到吴军伏兵尽出时,张飞再率大军从后杀到。
“弟兄们,车骑将军到了!”张苞兴奋地高呼道,“一起痛杀吴狗!”
“杀!!”
寨中千余汉军齐声高呼,手舞环首刀,向着寨门的谢旌一齐冲去。
“撤,快撤!”
面对汉军排山倒海的气势,谢旌哪里还敢抵挡,急忙率军逃出大寨,准备往西而去。
张苞身先士卒,一个箭步杀上,长矛左右横扫,连连刺击,先将谢旌身旁的十数名骑兵打下马来,一千汉军紧随其后,但凡遇见是吴军的,哪管是人是马,尽皆奋力砍去。
这时张飞也率军杀到,他当即将长矛一挥“弩箭发射!”
汉军之中的弩兵早已拉弦上钩,此刻乱箭齐发,吴军阵中瞬间人仰马翻,倒下一片。
在汉军的两面夹击下,三千吴兵很快便死伤惨重,士卒的惨叫、战马的悲鸣,顷刻间响彻云霄。
大势已去,谢旌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么多